严复之重重地点了点头,插了一句话:“你说到点子上了!马志新这人和我们素不相识,根本没什么交情,他为什么要让李毅鑫给我们带话?老弟,这官场上的事情都是有缘由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马志新和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让李毅鑫给我带话?你仔细想想。” 严复之的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尹群立当然明白这中间到底是谁在想拉拢严复之。 但是尹群立却并不想将自己已经明白这中间原委的心思表露出来,因为如果他显得对于政治官场上的事情非常精明,也许就该是严复之要提防他会不会以后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了。 而这是尹群立相一致避免出现的结果,因为现在他和严复之之间的关系状态是他最想看到的。严复之由于没有根基,所以对于他一直是极力笼络并且非常信任的,而这种信任对于尹群立的潜伏工作是大有好处的。 如果尹群立表现得对于这种官场上的伎俩太过门清,他知道严复之即便现在嘴上不说,以后绝对也会对他产生戒备心理的。 因此尹群立故意在严复之说了这番话后装出一副迷茫的神情,像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严复之刚才的那段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有些苦恼地说道:“严副主任,说实话,我想了半天,依然想不通这个马志新为什么会托人专门给我们带信,恕我愚笨,想不出马志新的动机。” “你呀,你呀,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我看你是在这特工行当里面待得太久,根本不是一个能当官的料。”严复之有些失望地指了指尹群立,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 实际上,此时的严复之心里却是对于尹群立的这种态度非常满意。因为他认为尹群立对于自己是既非常忠心又对自己的位子完全没有威胁的一个好手下。 这从上次主动拉李毅鑫入伙一起做捞人赚钱的生意以及今天在接到哦李毅鑫的电话后立即跑来想自己汇报,可谓是忠心耿耿。 而最为关键的是,尹群立在自己都说得很直白的情况下依然想不到这是有人来笼络自己,这说明尹群立在官场上的作为不会太大,因为其完全没有一点政治敏感性,也就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 对于这一点严复之心里对尹群立还是非常满意的。 尹群立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严副主任,您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一个当官的料,以前在军统的时候我就当不了官,而我自己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还请您给我解惑。” “你想想,为什么李毅鑫在电话中给你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会补上这么一句--马志新是什么人?其实他刚才已经自己都说了,马志新以前是温勉温主席的秘书。这答案应该很明显了,这次马志新向我们透露消息,是温主席的授意。不然就凭马志新这么一个挂着省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副主任头衔的傀儡,他有这能力来笼络我们吗?”严复之耐心地解释道。 尹群立这才恰到好处地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出来,连连点头,对严复之很佩服第说道:“原来这是温主席的意思,这下我明白了。这是温主席有意接纳我们,对吧?”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更倾向于这是温勉温主席在利用这个机会在试探我的态度。他肯定是想在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里埋上一颗钉子和眼线,要知道原来在何浪涛当主任的时候,温勉可是一直对于我们这个特工单位完全插不上手。并且他也知道咱们是才投效过来的军统叛将,在这边可谓是一点根基都没有,而他可以做我们的靠山!交换条件就是我们必须要帮他掌控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现在他已经出题了,就看我们愿不愿意搭上他这条船了。”严复之分析得头头是道。 尹群立这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这温勉可是黄山省除了日本人以外最大的官了,其实找他做靠山也是不错的。您的意思呢?” “你说的很对,我们必须要找一个靠山才行。我们现在在南京那边一个大官都不认识,在上海的特工总部那边更是这样。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在上层帮我们说话的人,不出一年咱们就有可能连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再怎么说这温勉也是这石头城中官最大的中国人,我们投效他也不会丢份。这混官场的经验我可比你丰富多了,所以听我的准没错。既然他有意而我们也急需有靠山,正好一拍即合。”严复之回答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温主席明白我们愿意投效他呢?”尹群立装作一副很急切样子问道。 “哈哈,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对了,这次捞人的生意到底挣了多少钱?”严复之并没有正面回答尹群立的问题,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面。 尹群立这才面露喜色地回答道:“这次我们可真赚得不少,这下子我们算是发财了。” “好!你去市面上淘点能拿得出手的宝贝,我这两天就要去温勉的住处,将礼物奉上,算是表个态。”严复之吩咐道。 “是,这种事情我拿手,不过这官场上的弯弯绕肯真不少,我是彻底搞不懂了,反正您懂就行了,到时候也请您拉兄弟一把。”尹群立信誓旦旦地说道。 “放心,谁我都不拉,我就觉得你人还不错,所以才费那么多口水和你解释。换一个人来,我一定是不会和他说那么多的。” 尹群立装作有些感激地回答道:“还是严副主任厉害,在这方面我甘拜下风。反正以后我是跟定严副主任了,一切全凭严副主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