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鑫笑了笑,并没有和‘保镖’搭话,径直拄着拐杖走进了大门。而一名带班的缉私队组长则对‘保镖’笑骂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正好遇到咱们处长心情好,才给了你点小费。我看你的眼光不错,已经好几次在这附近转悠正好遇到咱们处长出行,这拉我们处长一趟,可以顶得上你去其他地方拉活拉几次的了。” ‘保镖’心中一惊,这个缉私队的人居然都能记得住自己的样貌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他估计这些缉私队的人也是在这里站岗无聊,所以才会对经常在祥和里出没的自己产生了印象,于是他更加地低三下气地说道:“这位老总果然是洞若观火,不得不让人佩服啊。向我这种智能靠出卖力气的人,也只能要比其他人更善于观察才能生存,不然我就得喝西北风了。” “快滚吧,以后再来。”那缉私队的带班组长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将‘保镖’赶走 穆青婉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喧闹之声,她就像是一个蜗居在家里的家庭妇女一样快步走到大门口,将正在跨过门槛李毅鑫扶住,一直扶进了底楼的堂屋。 李毅鑫坐下后,回头看了看大门依然还是大打开着,而负责警戒的缉私队员根本没有跟着。 于是他对穆青婉说道:“去,你去把大门关好。不然的话门外随便路过一个人都能一看看到这屋里的事情。” 穆青婉当然巴不得这么做,她已经来到石头城工作了一段时间了,而在她真正实际参加了地下工作后才终于明白,一个好的地下工作者在沦陷区潜伏是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不留破绽出来,因为地下工作者必须时时刻刻要将神经紧绷,注意各种细节。 比如现在李毅鑫让她去关上大门,就是这样注重细节的表现。而关上大门以后,穆青婉至少也不再需要在门外缉私队员的面前再学着做一个汉奸官员的未婚妻。 所以穆青婉一听到李毅鑫的这个要求,立即就除了堂屋,穿过了不大的小院子,将大门关上了。 李毅鑫倒是没有多想,他拿起了电话,给胡永强打了过去,要求对方晚上到这里来一趟。 胡永强在接到幕后老板李毅鑫的电话后,还以为李毅鑫想要关心与严复之等人合作捞人的收益呢,因此他专门花了一定的时间将这次合作的所有收益以及分给严复之等人的钱做成了一个小账本,准备晚上到李毅鑫家的时候进行汇报。 在他看来,李毅鑫应该会对这次合作捞人所赚的钱感到满意,他期待着李毅鑫的再一次表扬和发奖金。 这些奖金并不是胡永强个人需要,他这是在为组织上不停地赚取经费。 晚上,当胡永强到了祥和里6号,见到李毅鑫之后,胡永强从身上拿出了小账本,准备规规矩矩一五一十地汇报。 结果还没有等他开口,李毅鑫的眼睛很尖,指着他拿出的账本先问道:“胡经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胡永强笑了起来,一边站起来将小账本用兴奋的口吻回答道:“老板真是慧眼如炬,居然能找到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人进行合作。我看呐,这次合作的收益远超过那些商人运货过关所缴纳的通关费。” 李毅鑫接过小账本,随便翻了翻就将它扔到一旁了。他这样的举动让胡永强有些吃惊。 在胡永强的印象之中,他的老板李毅鑫一向将钱财看得很重。但是今天李毅鑫的表现却异于常人,似乎对那账本上记录的数字没有感觉一样,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李毅鑫这样的举动。 胡永强突然发现自己在临来之前的判断发生了偏差,很明显,李毅鑫对这次赚的钱貌似很不上心,那李毅鑫这个走狗一定是有别的事情来找自己,只不过自己陷入了思维定式之中去了。 果然,李毅鑫在胡永强的注视之下开口了:“胡经理,我今天叫你过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要向你先通个气。” “您是老板,而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所以请老板有话直说,通气这事情胡某人实在是有些汗颜。”胡永强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李毅鑫的马屁。 “是这样的,重庆兴隆商号的贺掌柜又带着一大批云土过来了,预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抵达石头城和那些他们自己联系好的买家交易并且还想再高些丝袜运回去。但是这次的交易不比上次,有很多实际困难,所以当贺掌柜来了以后除了由你出面运送这批烟土穿过石头城以外,你还需要告诉他,如果丝袜我们没有办法搞到,不管云土的买家向他支付了什么钱,他都不能带出石头城。原因在于现在皇军对于流出石头城的各种货币特别是贵金属货币感到不满,今天特高课的太君在和我谈论另外一件工作时提出,禁止任何人带着纸币以外的货币离开石头城,违者一旦被搜查出来后将会被皇军处决的。”李毅鑫缓缓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消息。 胡永强听了李毅鑫嘴里说出来这个日本人才确定下来的禁令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这样的政策将会严重阻碍商业交易,特别是贵金属货币在石头城的商业业务范围内将会失去原有的地位。 于是胡永强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皇军的这个政策像是一种临时举措呢?这样的政策出台以后,石头城里商业交易将会元气大伤的。况且如果贺掌柜在石头城东郊与他们自己联系好的烟土买家交易以后,那些钱都在贺掌柜自己的手中。而根据我的判断,由于上次交易出现了买家付出货款以后贺掌柜带不走的事情。那么我相信这次云土的交易,贺掌柜他们一定会事先有准备,比如让上海方面的买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