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候非常重视李毅鑫,自从李毅鑫被刺杀负伤以后,他这是第二次来石头城了。 上次来石头城时还不知道李毅鑫是不是已经牺牲了,但是后来越来越多的消息总算是让老候放了心,李毅鑫并没有牺牲,只是因为住进了日军医院而导致与党组织的联系完全中断了。 而今天,是李毅鑫第一次重新与组织取得联系的时刻,他当然想在最快的时间内阅读李毅鑫的报告。 一看见老吴进了门,老候耐心地等着老吴反身将门关上后这才走出了屋子焦急地问道:“怎么样?见到李毅鑫同志没有?” 老吴点了点头,说道:“见到了,他的情况不算很好。右胸还被包着纱布,左脚还绑着夹板,现在无法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我估摸着他至少还要等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 “那他确实是伤势比较严重,但愿日本人会对他好点,用好药治好他。到目前为止,这次刺杀到底是谁干的我们都还没有一点头绪,但是刺杀事件在客观上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和被动。”老候恨恨地说道。 “这是李毅鑫同志递给我的钱,估计这钱里有李毅鑫同志的报告。他身边一直有人警卫,穿的服装看上去就是缉私队的人,所以我没有打开看。很可能是这次的刺杀事件让日本人重视起李毅鑫的安全了,现在居然给李毅鑫同志配备了警卫。这样一来,我和他以后的接触从长期来说也很不方便了。”老吴一边将衣兜里的那卷钱递给老候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 “先以今天这样的方式联络吧,我来想想办法。”老候接过了那卷钱,打开后果然发现了一张被折叠成火柴盒大小的纸。 老候将纸完全摊开,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这些字很小,老候不得不找了一副老光眼镜对着这张纸放大来看。 让老候有些奇怪的是李毅鑫认为这次刺杀事件的目标就是他而不是日本人,并且提到了当时在现场还有他的中统联络人在最后关头提醒了他。 这让老候有些迷惑不解,他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什么人一定要置李毅鑫于死地,这一点李毅鑫的报告中也流露出了这样的疑惑。 当然,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是太难,李毅鑫认为只要他与中统的联系人接触以后就应该知道,毕竟当时那名杀手就是他的中统联系人给带走并且最后死于非命的。 老候也很无奈,他只能等待下一次李毅鑫汇报时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答案了。 而李毅鑫汇报的第二件事情引起了老候的高度重视,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有点棘手的问题。 因为原来在李毅鑫被中统派遣到石头城进行潜伏时,当时组织上只是顺水推舟让李毅鑫到石头城工作,而并没有对李毅鑫的工作报多大的希望,因此在某些细节问题上考虑得并不全面。 但是随着李毅鑫的工作开展得越来越顺利,李毅鑫在南方局社会部中的地位也愈来越高,有些细节组织上也开始考虑了,比如李毅鑫现在依然是单身的问题。 而李毅鑫这次的汇报让老候再一次觉得这个问题的紧迫性,因为在汇报中李毅鑫提及日本人在有意识地在向他身边塞女人,而这是老候极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为了要解决这个问题,老候先是在脑海中迅速地将他所知道的能派遣进沦陷区潜伏的女同志过了一遍,然后划燃了火柴将李毅鑫写的纸条烧掉。同时,他对老吴说道:“李毅鑫同志的汇报很重要,我必须马上回去和领导汇报。你下次能合情合理与李毅鑫同志接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天以后,这是李毅鑫同志在今天亲口对我说的。”老吴回答道。 “那时间有点紧迫了,我必须马上走,赶在你下次去与李毅鑫同志接头的时候回来。”老候说完,就进屋提起了一个小皮箱,准备出门。 “能够最快离开石头城的方式就是坐火车,现在是下午5点过,6点10分有一班去上海的火车,只是你现在去不一定能买上票。”老吴提醒道。 “这你就别管了。如果我买不上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找当地的党组织,用电台发报了。”老候说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其实老候清楚,这个时候联系许文武,通过石头城地下党组织的电台向南方局社会部汇报才是最快的方式。 但是他对于这种方式是存有疑虑的,因为他害怕有泄密的风险。当然,他并不是不相信许文武,许文武和他是在一起共事多年的老同事了,两个人都是同时入党也同样经历过那次国民党清党而幸存下来的**员,因此老候对于许文武还是信任的。 但是李毅鑫第一次到石头城接头差点被捕的事件一直没有能查清楚原因,内奸也没有能挖出,所以老候还是宁愿选择自己坐火车绕道上海回去汇报也不愿意使用电报这种最便捷的方式。 但是事与愿违,等老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石头城的火车站时,开车时间倒是没有耽误,可车票却卖光了。 石头城作为一个交通要道,有很多人都愿意从陆路走到石头城,然后坐火车去上海或者南京,特别是那些手里宽裕的人。因此,火车票一般来说来开车时间前几个小时就会售罄。 老候很无奈,他看着售票窗口那块用粉写着售罄两个字的小黑板,只能转身去纱帽街找许文武。事情紧急,他不得不要冒冒险了。 许文武的掩护身份是坐落在纱帽街的一家书店的老板,这家书店并不大,由于现在沦陷区内老百姓都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因此书店的生意也很不好,只能勉强不亏本,平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