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桑,你这就有些不诚实了,既然你想与皇军合作,那么就请你拿出诚意来,不然我们怎么能相信你是真心想与我们合作呢?我不妨告诉你,根据我们现在抓捕的情况来看,你们军统石头城站的绝大部分成员要么被我们抓住,要么因为在抓捕过程中反抗而被击毙,现在就只剩下你们唐站长还在逃。而你,尹桑,是我们抓到的除了唐彪以外唯一一个还在逃的。而且既然我们知道你的名字,说明我们也同样知道你是军统石头城站负责交通的特工!因此,我相信你是知道唐彪下落的。” 田中太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冷,对于尹群立刚才的交代表现得非常不满,甚至在质疑尹群立想要投降的态度是否真实。 尹群立顿时喊冤叫屈起来:“太君,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真不知道唐彪的下落啊。如果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说,现在我已经被你们抓住了,命运也掌握在太君的手里,我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唐彪就不顾自己的性命吧?” 对于尹群立的喊冤,田中太郎并不相信,他受到了军统变节分子严复之交代的影响,心中认定了尹群立是在有意隐瞒唐彪的下落。 于是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地说道:“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尹桑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不老实的行为让我感到很不解,也很愤怒,你这是在侮辱一个大日本帝**官的智商!来人!将他绑到电椅!好好地让他清醒一下!” 门外两名光着身的日军宪兵冲进门来,不由分说就将尹群立拖到了电椅用麻绳绑得严严实实,然后看向田中太郎,等待田中太郎的命令。 田中太郎走到尹群立的面前,阴测测地威胁道:“尹桑,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唐彪的下落,不然的话……你是知道电椅是用来干什么的!” 尹群立此时故意表现得十分惊恐,他甚至在电椅还没有通电的情况下就开始浑身颤抖起来,然后拼命大叫道:“请不要用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太君!” “说说吧,我建议你千万千万别撒谎,不然的话你就是在对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 “我说,我说。我是真不知道唐彪的下落……” 一听这话,田中太郎终于忍不住了,他举起手准备挥下,示意那两名日军宪兵准备给电椅通电。 “……但是我知道军统石头城站的通讯点在什么地方!”尹群立大叫道。 田中太郎的手终于停在了空中,他并没有将手挥下,因为他总算是从尹群立这里听到了一个有意义的消息了。 这个消息是很有价值的,因为即便是已经向特高课投诚的副站长严复之都不知道这个通讯点的具体位置,而只是猜测军统石头城站应该有部电台与重庆的军统总部进行联络。 一旦能破获通讯点,不仅能起获电台,更为关键的是能拿到军统的电台密码本,而拿到密码本则意味着军统以后所有的电台通讯将会被日军破译,这可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成绩,军统所有的秘密将会无所遁形。 当然,也许军统会察觉到密码被日军破译而更换整个军统系统的电台密码,但田中太郎心里很清楚军统要察觉到这种情况至少是一段时间以后,而且要更换整个军统系统内部的密码是一项非常大的工程,也同样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成。 而破译军统密码的功劳甚至能盖过抓住唐彪,更何况说不定唐彪就躲藏在这个通讯点。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田中太郎有些狐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通讯点的?根据你们站里的人供述,这个通讯点只有唐彪本人一个人知道具体的地址。我希望你不是故意说谎来拖延被刑!” “按照规定,确实是只有唐彪一个人掌握这个通讯点与重庆总部进行联络。但是以前又一次我和他接头时,他无意间说漏了嘴,说了那个通讯点的大概位置。”尹群立急忙解释道。 田中太郎略微有些失望,因为尹群立交代说只是知道大致的地点而不是准确的地址。 这中间的区别就大了,如果说只知道通讯点的大致位置而划定范围进行搜查的话,很有可能这个通讯点负责收发包的报务员在情况紧急是烧毁密码本,这是热河一个特工组织都会对报务员做出的规定。 但是如果说知道通讯点的具体地址就不同了,因为特高课完全可以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冲进去,让报务员根本没有时间来执行毁掉密码本的规定,那么成功获取密码本的几率将会非常大。 但是田中太郎并没有放弃,他就像是一条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继续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唐彪当时说的都是真的?” “太君,你也知道窝是军统石头城站负责交通的特工,采购物资也是属于我的工作。那次是因为唐彪说电台的电池电用完了,需要我搞到电台的电池并偷偷运进石头城交给他。而在我交给他电池的那次接头时,他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和我谈,所以让他等他先把电池送到通讯点去,让我在那个接头点等着他。而他从离开到回来没有用到5分钟!所以我敢肯定那个通讯点就在那次接头地点很近的地方。” “很好!尹桑,你终于说了点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了。我想知道你以前运输像电台电池这种违禁品是通过什么渠道?还有你那次的接头地点具体在什么位置?” “以前是通过宝昌商号的老板王钱根对缉私调查处处长杜瑞行贿,偷运物资都是用的这种办法。只不过在他们被皇军枪毙以后就失去运输物资的渠道了,知道现在也没能重新建立。那次我与唐彪的接头地点是在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