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日是为八娘后事做法事,他尊崇道家从不会跨入佛寺半步,况且,这里里外外全是三娘的人,就连宫门外亦然,有什么动静,一早便能告知,你怕什么?”
刘稷松了一口气,差点被人捉奸在房的经历,的确让他心有余悸,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郎,那双饱含泪水的眸子里充满了迷离,明知这样不妥,却怎么也不想放开,可是让她像三娘一样,又难以启齿,结果少年一句话,让她雪白的脸颊一下子红到耳朵根。
“我不是怕,而是有点累,姐姐,咱们能不能过去坐着。”
废话,一具活体生香的躯体,整个压在双臂上,动也动不得,能不累么?
扶着女子在榻上坐下,刘稷做了一个甩胳膊的动作,更是让她羞得抬不起头来,少年当真对自己没有他念,这种感觉让她五味杂陈,那天在屋里,明明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欲望啊。
孰不知,刘稷此刻把她当成了一个饱受煎熬与已倾诉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想到那上面去,倒是此刻女子的神态,让他看得有些发呆,所谓梨花带泪,不外如是。
他情不自禁地掏出一方锦帕,为她擦拭脸上泪痕。
“姐姐心里好受些了么?”
杨玉环抬起头,凄然一笑,却没有抢过他手里的锦帕:“我喜欢乐舞,从很小时就喜欢,父亲去世后,母亲将我送到洛阳,寄居在叔叔的府上,每日里最快活的,便是与那些乐伎习练器乐、舞姿,那一年,咸宜公主出降杨洄,做为夫族,我等都去观礼,他是送嫁的皇子,丰朗英挺,我的心思全都在席间的歌舞上,是后来才知道,他对我有意的,成亲的那一天,他用御赐的小管,在我们的屋子里吹了一曲《凤求凰》,我为他舞了一只《绿腰》,两个人夫唱妇和,以为便是一辈子。”
“五年,即使我无所出,他也从不计较,赐下的那些侍妾,根本就没有动过,将我宠得依然如同出阁之前,宠得我不知天高地厚,人心险恶,直到那一天,惠妃过世,我与他进
宫守灵,竟然......就在灵前,你知道么,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不许我再与自己夫君同房,哈哈!”
杨玉环笑得泪水四溅,刘稷垂下手,已经没有擦拭的必要了,同一个故事,不同的角度,更让他看清了这出悲剧的始末,用禽兽来形容都是侮辱了禽兽,整个就是一个变态。
“出了这样的事,偏生我还不能死,我若是死了,他也完了,还有家中那么多人,叔叔、族兄、姊妹,他们都巴不得,我能一步登天,宠冠后宫呢。”
“就这样,在他的安排下,我在道观中呆了几年,每天都要穿着道衣服侍他,直到他娶了新王妃,我也成了宫里的第一人,人人皆大欢喜,就像你那歌儿中所写的,对么?”
刘稷默默无语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也许在记忆觉醒之前,她可以用诸如爱情之类的来自我催眠,毕竟那个人对她的宠爱的确上了史书的,可知道自己的结局后,再来看之前的过程,便会是全然相反的感觉,他相信这些话,就连杨玉瑶也不会听闻,只有自己,被她认为是同类人,才会如此地毫无保留。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女。”
“好一个不重生男重生女,可又谁知晓,这背后的龌蹉?”杨玉环咬着银牙,恨意频现,文青女果然都是有洁癖的。
“原以为,他多少还有一些爱惜之意,可那日,他将他召入宫中,分明就是有意要我难堪,哼,前脚委以重任,后脚便如防贼似地防着我们,他以为人人都那般无耻么?就算当真遇上了,我能对他说什么?一个失节妇人,早在十多年前就该死去的,有时候,我倒是真想再交与他一回,而他本就是谦谦君子,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那个站在洛阳牡丹花旁的女子,已经死了。”
“不,在殿下的心里,娘子永远都是初见时的模样,他不敢看你,是心痛,而非厌弃。”
杨玉环自失地一笑:“所以,我与他再也不可能了,就让他永远念着那一天罢。”
说着,她看着刘稷的眼睛,凄楚地说道:“刘稷,你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人,帮帮我,让我也放纵一回,好不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只是个粗人。”
杨玉环抚着他的脸,眼中媚意丛生:“那就使出你所有的本事,让我见识见识,当真如三娘所说那般......强么?”
这番话,如同春药般一下子释放了他所有的束缚,刘稷手脚飞快地扯掉衣衫,双目通红得扑向那个传说中的娇躯。
......
一个放下心防有意放纵自己,一个深受刺激难以自拔,结果便是几度云雨,双双达到了颠峰,怀中女子几近虚脱,面上尽是满足的笑容,用尽了气力的刘稷恨不能睡上一觉,可他知道这不是在某个府中,必须马上离去,狠心放开手,颤抖着双手穿好衣衫,他俯下身在女子的额头印了一下,轻手轻脚地溜出门,刚把门给带上,便被人拍了一下。
“人吓人,吓死人的。”
杨玉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