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视良久,朝着李瑁一拱手。
“年纪大了,有些不胜酒力,今日承殿下厚赐,多有得罪,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请罪。”
“哥舒郡王,这......都是小王怠慢了。”
“哪里,告辞,殿下留步。”
哥舒瀚竟是说走就走,不等李瑁起送,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中堂,看都没看安禄山一眼。
“这老儿,走便走吧,殿下又何必在意。”
安禄山坐在那里大块朵颐,吃得啧啧有声。
“本想让你二人交好,不曾想,反生了嫌隙。”李瑁叹了口气,返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都看到了,不是某家不愿,是他心思太多。”
李瑁一愣:“难道他是有意为之?”
“殿下难道忘了,他可是王忠嗣一手提拔之人,拼了命也要保住其人,又怎会上咱们的船。”
李瑁的手一抖,盅子里的酒荡来荡去,洒了几滴在衣袖上,没曾想这个胡儿看似粗鲁,心思却不输于他口里的哥舒老儿。
谁不知道,王忠嗣,是太子的死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