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几个人,他们很明显分成了两拨,哥舒翰与程千里一路,其余的人又是一路,两路人就在楼下分道扬鑣,告辞离去。
“大家,起风了,添件衣裳吧。”
高力士为他披上一件大氅,稍稍退后一步,这是有讲究的,保证了既能听得清楚,又不至于太过靠近。
“打听清楚了么?”
“老奴使人问过了,吏部的旧档显示,他是在天宝十载被调回的京兆府,签发文书的就是李相国。”
“天宝十载,是那个原因么?”李隆基想了想说道。
“正是。”
李隆基明白了,摇摇头说道:“这个李哥奴,战败就战败,主帅都不计较了,去寻一个节度判官的晦气,气度心胸都太小了些。”
“杨国忠身上还兼着许多差使,不拘哪一个,你去吏部打个招呼,天宝二载的状元,不能只是个县尉。”
高力士的心中暗暗吃惊,不是因为天子金口为一个县尉说话,而是这差事,竟然是从杨国忠的身上找补,其中有什么深意,他一时间话都没有答,竟是愣了一会儿。
“你这老奴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老奴失仪了,这么做,怕是杨大夫,又会来宫里哭,扰了大家的兴致。”
“哼,若是他想不明白,日后有哭的日子。”李隆基并不在意,摆摆手说道:“李静忠的事,吐蕃人怎么说?”
“吐蕃人回说,贡塘城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他们所知也不详,但李静忠的确是与一个吐蕃人相约,去逻些城中商议会盟之事的。”
李隆基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你说,他这么做,会是太子指使的么?”
高力士没有言语,他知道,这不是一个疑问句,也不需要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