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镇将了,就是封常清也顶不住,刘稷回过头,继续问道。
“杨大夫指使你们假扮马贼,所追杀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等只知道是京中一个突厥女子,杨府的人到达之时,她刚刚诞下婴儿,就是前面那个,不曾想,为那对男女所救,二人武技高强,京城又不好大张行事,竟然被他们逃脱,后来才命我等一路追杀,直至此处。”
突厥人?
刘稷记在心头,接着问道:“你们的人里头,谁谙熟内情。”
“被你拿下的那人,他是我们的头儿。”
这一点,刘稷已经猜到,不过通过他的嘴证实一下,看来,那个被许光景打晕的才是关键人物。
他又走到另一个人的面前,把方才的话继续问了一遍,如是者三,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他们是受一个严姓人的指使,由杨府派来追杀那一男一女的。
但没人知道这个严先生究竟叫什么。
问完了口供,他将许光景叫过来,吩咐道。
“做一份笔录,让所有的人签字画押,会写字的写上自己的名字、籍贯、军中职务,不会的你们帮他们写上,然后按手印,包括死掉的,一个都不能少。”
许光景点头应下,又问了一句:“做完之后呢?”
“我不是一早就告诉你了?”
刘稷的话没有任何起伏,却听得许光景眼睛一缩,他默默地一抱拳,转身离去。
盖庭伦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却猜出了他的用意,顿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等到那份做好的口供被拿过来,就连刘稷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那些人的军籍无一例外都是一个地方。
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