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戍边之将,职责所在。”哥舒翰言简意赅地答他。
“大夫说得好啊,边将有戍边之职,这是国势使然,并不是私怨,吐蕃为祸大唐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以来,他们做了什么,哥舒大夫不知么?”
刘稷从马上跳下来,走到汉人大阵的中间,随意地指了一个汉人。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吐蕃人掳来的?告诉他。”
那是一个中年汉人,还会说汉话,当下朗声答道:“小的,原是河州人氏,六年前被吐蕃人掳来,家人死的死,不见的不见,如今只剩了这条贱命。”
“你呢?”刘稷指着另一个年青一点的汉人问道,那人显然已经不会说汉话,只能吐蕃话答道。
“我不记得了,那年我才五岁,爹爹被杀,娘被捉去了哪里,再也没找到,有时候梦里想起,似乎家中附近有一条小河,我与村里的孩子,常在那里面玩耍。”
“我是肃州人氏,被掳来有八年了。”
“甘州人,家人都死光了。”
“廓州。”
“沙州。”
......
被刘稷问到的,几乎遍及陇右道与吐蕃人相邻的沿边各郡,最近的只有两年,最远的达到了二十年,哥舒翰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因为其中的许多人,就是他的治下。
刘稷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这是国仇,还有。
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