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程,竟然不比本王晚上一时半刻,他都到了,正主儿也该出现了,罢罢,今日不进城了,先去接人吧。”
其实,在看到龟兹兵马时,王滔就已经相信了对方,于阗也许真与吐蕃人有什么勾搭,毕竟他们相隔就这么点距离,可要说龟兹也叛了,那等于整个安西镇全都沦陷了,这么大的变故,他身为镇将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王滔如何肯信。
既然不是,那就意味着,朝廷有了大动作,兵马集结在自己这块小小的地盘,不用说,针对的肯定是山后边的吐蕃人。
心里有了底,王滔的脚步都快了许多,等到接下龟兹兵马,他这才发现,新到来的还不只这一支。
红缨如血、红旗似火,那些两人一列,迈着整齐步子行进的兵马,一看就是大唐边军,面上的那种战意,还有骄傲,是装不出来的,唯一令人不解的是,所有人都在衣甲外头,罩上了一件白布衫,旗帜上也挂着白幡。
竟然是一支哀兵!
等到中军的大旗渐近,王滔看着上面的旗号,一下子呆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北庭大都护、摄御史中丞、伊西北庭节度使......程。
大旗之下,被一众牙兵簇拥着的,不就是原来的安西副都护,有着“疯子”之誉的程千里么?
北庭兵马、两国本军,一个领头的疯子,王滔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朝廷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