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政,朝廷就开始重蕃将,本朝第一个封王的安禄山,已经兼任了三镇节度使,最近更是恃宠而骄,向天子奏明,想要把任下的三十多名汉将,通通换成蕃将,天子竟然一口就应下了,这说明什么?
部下的想法,他表面上不以为然,心中还是有几分自得的,就拿聚在这里的一万多人马中,从主帅封常清到几个镇守使、守捉使全都是汉将,他是唯一的蕃将,将来报上功去,朝廷只怕会破格提拔也不一定。
不就是两只羊吗?又不是没处买。
当刘稷领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他正在大帐中置酒高卧,除了没有女人服侍,简直如同宴饮一般。
“刘果毅,来得正好,抬张几案来,你我一同痛饮几杯。”
虽然对方看着不善,荔非元礼还是自认为已经释放了善意,如果对方借坡下驴,一场误会也就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刘稷走到他的案前,拿起一根棒子骨,冷冷地说道:“羊是你杀的?”
不领情,荔非元礼也沉下了脸:“是又怎样,赔你几个羊钱?”
“那倒不必了。”刘稷笑了笑:“老子打你一顿,再赔几个钱,可好?”
说完,将那根棒子骨扔过去,就在对方手忙脚乱的当儿,一脚踢在几案上,上面的杯盏连同盆子里的羊肉汤水,一齐淋向荔非元礼的身上。
“动手!”
他大喝一声,飞身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