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烟也不多见,只有一些牧羊的游民部落,散居其间,他一招手,将那个执旗叫了过来。
“戍......戍主,有何吩咐。”连跑带唱,他的话已经不连惯了,不过人还站得住。
“去寻那个牧民,买两只羊,领人杀了,咱们就在这里吃一顿。”
执旗大喜,接过他递来的一串铜钱,叫了几个还能站稳的军士,忙不迭地跑去同百姓交涉。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此刻,还能站在那里,腰不弯气不喘的,不到二十人,张无价与许光景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又胜了一筹。
如果说,拳脚多少还能取取巧,这样实打实的负重行军,就是见真功夫的一刻了,对方身穿着一身重甲,本就比一般军士的要重上许多,别的武器装具,同样不少,他们心里如何没有数?
等到两只肥肥的角羊被赶过来,那些倒在地上的军士,无不挣扎着爬了起来,大清早就应了卯,又是阵形又是操练,一刻都不曾歇,便全付装具跑了这么远,肚子里,昨天的那点子油水,早就化成了汗水,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而且一来就是两只。
“全都杀了,切成块,垒上火堆,咱们烤着吃。”
有气无力的欢呼声次第响了起来,强烈的饿意全都转化成了动力,不用他吩咐,他们以各自的队、伙为单位,去找石块,寻柴枝,不一会儿,几堆媾火便升起来,伴着浓浓的烤肉香,充斥了整片河谷。
一个时辰之后,连休息带吃食,一百多人逐步恢复了体力,当许光景拿手指剔着牙缝,一路走到他面前,指示下一步,是直接跑回去,还是歇息一阵再跑回去时,刘稷忘着不远处的大山,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意。
“把余下的大骨头都包上,回了营还能做汤吃,大伙儿,都休息好了吧。”
“好了。”军士们纷纷响应。
“既然吃好了,就得动一动,列队!”
随着他一声令下,坐在地上的军士们都爬起来,排成整齐的队列。
“随我上山。”
刘稷一挥手,转身朝着大山的方向跑过去,他的手下很是呆了一会儿,才乱哄哄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