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的驻军大营,便是沿着河岸而设,全都是不利于耕种的沙石地面,重重营垒像一个个的小山包,布满了整个河谷的空隙。
刘稷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古人的行军布阵和结寨扎营,营寨的周围,被高过一人的栅栏围了起来,每隔上一定的距离,就会竖起一座大约三、四米高的哨楼,上面除了两名哨卫,还有提供警讯的金鼓之器,营门口,更是被一排拒马拦着,守门的军士执枪肃立,一动不动地样子,和后世也没什么区别。
带着自己的告身,他被引到了一处独立的营帐外头,尽管之前已经验过了,守在这里的军士依然将他挡下。
“都虞侯帐下,来者何人?”一名中军将校神色严肃地喝道。
“刘五,特来向段虞侯缴令。”
刘稷学着军中的礼节,双手抱拳,身体微屈,目光平视前方,恭身答道。
幸好这个时代通行姓氏加排列的组合法,否则,他连这一关都过不去。
听他报上,这名中军显然知道情况,示意他在原地待命,自己转身走到帐前,朗声唱名。
“归德郎将、右领军卫京兆府善信府左果毅都尉员外置同正员、乾坑戍主、上骑都尉刘稷,帐外侯见。”
少倾,就听到帐子里传来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可。”
中军转身做了一个手势:“请。”
却只见这位年轻的郎将目光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没有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