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悄悄的挂在天边,与北斗七星隔银河相望,一般城市的夜空会被五彩的光晕挡住,看起来灰蒙蒙的。但长平中医药大学的夜空却不一样,那是一种直达天际的透彻。冯无望了望天,心道:若是刘旭让我去试100种药,我也甘心情愿的。
几人说着闲话,冯无问了关于试药的细节,虽然现在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但也没有想试药的冲到。这时,张冰走了出来,显然是想要回去休息了。
张冰走到冯无面前说:“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你的体质很特殊,也许一些关键的药物都靠你了,我们之所以选一,一方面是你的人品还不错。另一方面也是秦教授的推荐。”
冯无说:“我的人口还不错?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之前的事不说,就单从你上大学来说,帮过一个抢别人包的小女孩,半个月献了两次血。爱国运动做的也错,为了给朋友洗清罪名不洗牺牲自己。以上这些我想应该够了吧?”
“你们调查我?”冯无有些生气。
“我们做试药是有风险的,第一个种子都要严格的赛选,不能出现一点差错,这点希望你能理解吧。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秦教授还说你没事就跑去他的药园抓两把草药吃,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
张冰不知道,人这种生物总有一种逆反心理,当你越是需要时,他便越不给你。冯无现在就是这种心理,任张冰说得天花乱坠,他也是无动于衷。
王哲峰和马尖也跟着劝说:“加入我们吧。”冯无又看了一眼马尖和王哲峰的体型,便把脑袋摇了一千次。几人见冯无态度坚决,也只得做罢。
王哲峰牵着张冰的手走了,马尖在后面说:“唉,多么般配的一对呀。”冯无发现马尖说着话的时候,手却搭上自己的手,他一下抽回来,马尖发现了嬉笑说:“不好意思,我太羡慕他们了。”
“那你自己也找个呀?”冯无说。
“谈何容易,我相亲都30几回了,没一个相中的,算了,不说了,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说着马尖掏出一个车钥匙,旁边停车位一本田乖巧的叫了两声,车灯闪了几下。
“不了,我从小路走毕较近。”
两人分道扬镳,冯无兀自在校园里走着。走着走着却找不到来时的路,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中医药大学的正门,想着打车回去,刚拉开车门又寻思道:这地方我不熟悉,还不如步行回去认认路。见冯无走了,那司机脸色顿时变了:“哥们,你逗我呢。”
冯无也不理,直往前走,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却看到有一个小孩子正披麻戴孝的烧纸,还伴有抽泣声,整个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这小孩在一张一张往火堆里扔纸钱。那火烧的很旺,红色的火焰映照出孩子幼稚的面庞,冯无看那小孩有些奇怪,只见她脸上似乎还有血迹。
这么晚了,怎么就这一个孩子,边上连个大人都没有?冯无心里有些害怕,毕竟这地方他也没走过,他加快了脚步,时不时的像小孩子这边看。
这时那小孩子突然抬起头,看到了冯无,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那小孩子的眼睛睁的老大,手抬起来向冯无招着,示意让他过去。冯无一看,早已吓了一跳,哪敢过去,那小孩子又挥了几下手。
在给亡魂烧纸的时候是不能和路人说话的,那这小孩子到底是人是鬼呢?只见她蓬乱的头发,手指甲探得老长,表情也是十分木讷,只是一味的招手,身体僵僵直直的。
冯无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断定小孩子是召唤自己,心中道:这三更半夜的,莫不是鬼打墙,还是不过去为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他便用跑的,一路跑到学校东门,到了熟悉的地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晃晃悠悠的回到寝室,这时距离熄灯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小胖正在为大家播读手机报:“姚贝娜因乳腺癌不幸离世。”树桐显然是哭过:“真是可惜了。”玄雨安正在桌子前面拿着一袋咖啡一点点向盛着热水的杯子里洒,咖啡的香气顿时弥散整个屋子。
他边洒咖啡边说:“好人不长命噢。”
“不就死个戏子吗?有啥大惊小怪的。”张鑫还是只关注他的泡妞事业。
“你他妈脑子里都是女人,简直畜生都不如。”树桐的反应很激烈,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张鑫刚想还嘴,但看树桐的表情,再看大家看他都是那种鄙视的眼光,只得低头玩手机,不说话了。
迟龙说:“这姚贝娜可不是一般的戏子,人家有才艺,有了钱还做慈善,这是有目共睹的。不像其他明星,有钱就买豪宅,跑车。完全忘记了捧红他们的大众。”
大家听了都说起姚贝娜的好,进而说起病魔无情的话来。后来树桐便和张鑫道了歉,原来树桐的一个亲戚也是得了癌症死的,今天算了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了。
“现在人民已经基本消灭了饥饿和寒冷,如果再消灭疾病,那就真成了大同社会了。”玄雨安呷了一口咖啡,表情云淡风清。
说都无意,听者有心。本来已经熄了试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