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为何脸红,只有她自己知道,被冯无强吻之时只顾反抗,那时混没在意,只是恨冯无。但冯无已经负荆请罪,而且在众人面前原谅了他,也再不好意思发作,闲下来时候,想到那画面就觉得脸红。一面气,恨不得把冯无撕烂;一面羞,愿自己失忆,把那画面忘记了。
不想去想,偏偏脑海总是这件事情,正想的时候冯无却又来了。当见到冯无的伤口又担心起来。
冯无哪里知道刘旭的心思百转,只是不明白她为何变了一个人一般。两人的关系已经在一连串的事情后发生的微妙的转变。
刘旭给冯无换了药,下午冯无回到体育场军训,与病号连的人多日不见,甚是亲切。又过了两个小时,连长也归来。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大家都对连长很关心。
“别提了,我先去中城区办了点事,回来又洗了澡,剪了头发才过来。”连长很在意个人形象。
冯无再一瞧看连长,果然比之前见到的精神不少。人生有许多乐事,有一件莫过于陈冤昭雪。此该的连长一扫往日的阴霾,又变成了那个活泼可爱的人,与众人嬉闹在一块。
就在下午军训要结束的时候,微信群里发布了整个案情的经过。大致是死者因爱慕连长不得,便和举鹤密谋陷害连长,以期在地下做对“鬼夫妻”,其间冯无对案子紧追不舍,举鹤欲杀之,未果。目前,死者亡故,不予追究刑事责任,举鹤犯有陷害他人罪,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
大家看了都唏嘘不已,感慨一阵后又开始开连长的玩笑。
有人说:“连长,我要是你就干脆弯了,人家都舍得为你去死,干嘛不从了人家。”理想说:“现在这社会,没想到男人比女人还有魅力,叫我等美女情何以堪。”
又一人悄悄的蹭到连长的身边,摸了下连长的手说:“其实我也喜欢你好久了。”这一下可把众人笑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鑫。连长被吓了一跳,躲了好远向众人骂道:“你们这帮鳖孙,等你们真摊上这事,有你们恶心的。”
冯无却无心跟众人玩笑,一心还在案子上。对于死者自杀是为了陷害连长这条,通报上说是日记里找到了,冯无当时也看了日记,只是看了大概,却没见全貌。
冯无心道:这种想法很荒谬,做“鬼夫妻”这种事他是怎么想到的呢?真是奇葩之人必干奇葩之事。
傍晚时分,军训解散,常磊打来电话说举鹤已经保释出去。冯无问其中缘故,常磊解释说:“他是新加坡国籍,得用新加坡法律,只要就够了保释金就可以走。”
冯无听了有些气愤的说:“你们没别的理由了吗?说句不好听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方的律师很强势我们也没有办法。”常磊的语气很无奈。
冯无把这消息对大家说了,众人都愤愤不平骂道:“有钱了不起呀,这新加坡法律真他妈有病。”
冯无打电话给幽若,叫过来详细咨询一下。众人都来到青湖边上,幽若到了了解经过后,忧心忡忡的说:“新加坡和中国有引渡条款,以前有好多贪官被引渡回来,所以咱们国家还是很给新加坡面子的。其次便是这法律适用问题,我国刑法规定,外国籍在本国犯罪适用本国法律,但有几种情况也可以选择犯罪嫌疑人国籍法律,其中一条就是两国有引渡条款。”
“那就是拿他没办法了呗。”连长表现的最为生气。
“也不是这么说,虽然保释出去,但其实没什么大用。检查院还会起诉,到时候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他一样跑不了的,只是逍遥几天而已啦,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嘛。”幽若说的很轻松。
这时冯无的电话又响了,冯无接起,打来的是常磊,他说:“检察院那边撤诉了,公安局勒令举鹤回国,不得再踏入中国境内。”冯无听了很激动,便道:“什么情况,犯了这么重的罪只判个驱逐出境,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没开玩笑,真事,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情况,只听说证据不合法。具体的你来警察局问吧。这事我也不想管了,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我也插不上手。”常磊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冯无把事情跟大家一说,连长听了直接把拳头往地上砸说:“法律弄不死他,我自己去弄死他。”说着便要走,众人劝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玄雨安说:“你要是真把他弄死,你就得拿你这条命去给人家偿,那你母亲怎么办?”连长听了才不言语了。
冯无又问幽若那证据不合法是怎么回事。
幽若说:“我国法律属于东亚系,新加坡是属于欧美系,他们主张程序第一,真相第二,最本质的区别就是没有死刑。所谓程序第一,便要是程序合法,若是非法取得的证据,虽然是真凭实据,也要予以排除,不予采纳。”
冯无这才想明白,他们没有搜捕令便查了举鹤的出租屋,属于违法程序,所以获得的日记,衣服,绳索都是属于非法证据,法院不承认,也就无法定罪。
“程序合法有那么重要吗?”冯无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