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说:“那是你的道,非自然之道。老子说‘天上皆知美之为美,斯恶也’所有事情都是相对而言,就象你说的佛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佛是魔的陪衬,没有佛的佛大就没有魔的残暴。你懂了吗?”冯无听到这,心里却有些明朗了便说:“您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本来没有正邪之分,只是阴阳的两个方面,邪恶只是相对于正义而言。若是所有人都是正义的,那正义将不存在是吗?”
方舟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也。”冯无疑惑的说:“您刚才和迟龙也不是这么说的呀?您说正就是正,邪就是邪。”方舟又说:“我那外甥偏执,从小看到老,他虽然聪明,但不懂得变通。将来不是走上正道的巅峰,就是坠入深渊,所以我不想他成为你的敌人。而你的身上还有好多秘密,还需要去探索,所以一定不要太偏执,任何事情都要从两个方面去看,才不至于迷失。”
冯无听完又是一阵疑惑说:“院长,您的话我听明白了,只是我没搞明白,您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去做些什么吗?”方舟说:“一来我是想调节你和迟龙的矛盾,二来是想告诉你,在非常时期要用一些非常手段。那图书馆的案子有些棘手吧,既然有了眉目,便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冯无听了之后便知道方舟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心道:院长饶了半天应该是想让我结果了那凶手。于是于问道:“您是让我杀了……?”刚说到这,方舟忽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嘘嘘……”。然后方舟又把手比作一把刀,像着脖子处一滑,嘴里“咔嚓”一声。冯无说:“您的意思我理解了,只是我不敢苟同。”
方舟又说:“既然案情已经明了,你就应该早点做个决断,后面的事我帮你处理,如果不早点解决,那个再害人命怎么办?你可要想清楚,他可是对你恨之入骨的,你现在已经有了性命之忧。”冯无说:“深渊便是深渊,我便是我,我不想掉进去,走您女儿的老路。”方舟听这话变了面皮说:“我不怪她,你们两个只是理念不同。”
冯无心道:方灵走上那条路,这方舟应该也有份,教唆我去杀人,这已经触犯了法律。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于是冯无说:“方院长,您再等等,我很快就能找到证据。一定能正义的方法把他给办了,只是这正路不比邪路好走,还望您多提携,不要给我扔绊脚石才是。”方舟听了心想:果然没看错人,意志坚定,不畏生死。我这般说辞还难撼动他分毫,想是中国警界的福音,且要好好栽培于他。于是方舟随即大笑起来说:“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我知道你已经被刺杀两次,又不知道你为何放了生命危险不顾,偏要管这个案子。于是拿些瞎话来套你,才知道你原来只是要坚持正义,这才是少有的汉子。”
方舟原来是试探冯无,两说开以后,方舟再三嘱咐冯无不要迷失,冯无虚心听了,两人才散去了。
迟龙原来一直没走,就坐在台阶上等着冯无,见冯无出来便说:“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方灵姐姐吧,我又有点想她了。”冯无见迟龙没走,有些疑惑,又听了这话心想:这迟主动邀我去看方灵,应该是示好之意,我得跟他走一次。于是点头应了。
冯无跟教官请了假,两个来到校门口打车,迟龙买了两盒臭豆腐,给了冯无一盒。冯无莫名其妙的说:“你也喜欢吃这个?”迟龙摇了摇头,不说话,只顾着吃。两个打了一辆车,司机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打车的四个窗户都打开,恨不得自己的车是敞篷的。后来司机实在忍不住便说:“哥们儿,这是什么啥潮流,大早上吃臭豆腐。”
迟龙听了也不看司机便问冯无说:“你喜欢吃这个吗?”冯无说:“说实话,开始是不喜欢吃。后来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反正没吃出来好。”迟龙笑笑说:“这玩意说实在的,真难吃。”冯无点头。迟龙又说:“你说咱们两个为一个女人这样值得吗?”
冯无想了想说:“追女生吗?总得付出点代价吗?至少在追上之前怎么也得做做样子,等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就另当别论了。”迟龙听了一阵坏笑说:“我看你是个情种,唉,这几天天军训,倒是被你抢了先,说说看你们两个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冯无听这话便又后悔和迟龙拿刘旭说笑了,于是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真心喜欢她,那我很高兴,你要是只是想玩玩,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就算我不对你怎样,她可是跆拳道黑带,要是她发现你在耍她你就死得惨了。”迟龙说:“说实话,刚开始我们聊天她说没空,说什么研究黄帝内经,准备什么考试。完了之后我也每天看黄帝内经,现在每天都有话题聊,我准备要约她了,你可要加油了。”
冯无听后闷闷不乐,暗自着急起来。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女子监狱,两人下了车了,付了车钱,走过立交桥,再通过天桥下到大门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和上次来得一模一样。冯无认真观察大门、警卫还有其他建筑,发现真的一点变化也没有,也许监狱里的生活就是这样一成不变。进了大门,再过里面的二道大大门,再这小门来到登记室,先做了登记,在方灵的那一页写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