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杨一凡直盯着那老家伙，牙齿都快咬碎了，
“为什么？”
那老家伙一下子就嘎嘎地大笑了起来，“当年我杀那些家伙的时候，他们也像你这样悲愤，痛苦，不解地问过，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顿了顿，他这才继续说道，那声音一片冰冷，“哼，就是因为你那些该死的先祖，死了多少人？单单这里就是上百万的武者战死，更别说是其它几处战场了，甚至连东域都被打的破碎了，你知道有多少个家庭因此而破碎了？”
“就因为这个？”
杨一凡牙齿紧咬，“战死总比给人当狗，被随意羞辱的好？”
“小畜生，还是太年轻了。”
那老家伙摇摇头，“不是所有人都想死的，你没听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哼，你那些战族先祖也是欺人太甚，根本容不得半点儿反驳的声音，谁敢提什么谈判和退让，直接就是杀，杀，杀，碍于他们的实力，我们自然只有忍了。”
杀？
换了是杨一凡，他肯定也会这么做的，大敌当前，如果内部还不能团结一致，还有人想要投降，要妥协，那战争也没法打了，还是趁早认输的好。
“本来我们还想等着夜叉圣者杀过来，然后一起投诚的，谁知道你那五位先祖战力也是逆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最后竟然拖着夜叉圣者同归于尽。”
说着，那老家伙也是满眼惊骇之色，对于战王，他也是从心里带着一种恐惧，而且，这种恐惧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
“夜叉圣者虽然死了，可是那五大战王也是身死道消，战族之人十不存一，我们的机会来了，暗中筹划了半年时间吧，当你那些先辈们凯旋归来，所有人疯狂庆祝的那一夜，我们动手了。”
那老家伙看向了杨一凡，“那酒菜之中早就被下了毒，你战族剩下那一位亚圣和那几位半圣也直接就中招了，实力大减啊，在愤怒和痛苦之中被夜叉一族的强者扭下了人头。”
什么？
竟然是死在夜叉那异族的手里？
杨一凡左手拳头紧握着，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血肉之中，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滴落了下来。
浴血而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杀了夜叉圣者，保全人族，可转眼之间就死在了叛徒勾结的夜叉之人手里，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那些战族先祖肯定是死不瞑目的。
“你是没看到那场景啊，啧啧，整座城完全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战族上下，无论男女老幼通通杀了个一干二净，”
那老家伙大笑了起来，可那笑容却是狰狞一片，“我当时带着人最先杀到战族祖地，当时那里都是些女人和孩子，尖叫声中，我手起刀落，直接就是一片人头飞起，脖子上的鲜血溅起三尺高，实在是太壮观了。”
杨一凡的心如那刀绞一般，剧痛传来。
“不过，那些孩子我没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夜叉一族的人让我们留着，他们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就是爆炒心肝。”
爆炒心肝？
杨一凡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凄惨场景了，他这一生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杀过一个人。
“之后，我们抓紧时间，四处出击，趁着那些家伙还不知道消息不断出手斩杀，将关于战族和天道盟的所有消息和痕迹通通抹除。”
“只可惜，消息还是暴露了，在这里，我们遭受到了抵抗，那些家伙直接就燃烧神魂来拼命，竟然重创了我，可还是没用，依然被我们杀了个干净。”
歇了口气，那老家伙的声音才继续响了起来，“嘿嘿，虽然我重伤快死，可这里有血海大阵的阵眼存在，那里汇聚着纯净至极的精血能量，泡在里边这么多年，那恐怖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再有几年也该重新恢复到准圣境界了。”
这么说来，现在就是皇道九重天的实力了？
杨一凡身上的杀机更甚之前。
“你的神色告诉我，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现在还有人知道战族那些死鬼吗？哼，四处立碑，还想被万世铭记，太天真了。之所以没有彻底摧毁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余孽会查探当年的线索，没想到还真来了一个，而且还是战王嫡系。”
见杨一凡如此痛苦不堪的样子，那老家伙似乎很爽，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怎样，知道了这些真相，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没错。”
杨一凡点头，身后魔神之翼震动，瞬间飚射而来，“我要活剐了你这个叛徒。”
“活剐？哈哈哈。”
嘲讽的大笑声响了起来，“连你战族和天道盟的准圣都被我宰了不止一个，就凭你这个小畜生也想杀我？”
看着杨一凡冲过来，那老家伙丝毫未动，眼中满是戏虐之色，“小畜生，如果你能活下去就会知道，什么叛徒不叛徒都是假的，我们赢了，那就不是叛徒，懂吗？”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