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
一进去，立刻就是一道近乎透明的人影迎过来。
是中年模样。
依稀可以看到那方正脸上的坚毅之色，身上还穿着一道略显破烂的盔甲，虽然只是一道虚影，可依然掩盖不住那铺面而来的铁血杀伐之气。
“前辈。”
杨一凡躬身行礼。
“小主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已经很久没有族人过来了，这里也失去了供应，我不得不关闭这里陷入沉睡，每百年才会开启一次，但依然没有族人进来。”
声音很急切。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呼。
深吸了一口气，杨一凡这才说道，“战族已经消亡。”
“什么？”
洞府之灵也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受到了强烈刺激，那身体更是直接就如同水波一般晃动了起来，愈发透明，像是要彻底消散了。
“前辈。”
杨一凡赶紧开口了，“您别急。”
他能够理解洞府之灵此刻的心情，身为战族之人，为整个人族血战四方之敌，哪怕战死他也毅然而然地选择留下了神魂，以秘术封印成了这洞府之灵，终生不得离开，万世不得轮回，完完全全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如今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能接受吗？
“我没事儿。”
洞府之灵也不是寻常人，平静了一些，“小主人，这不应该啊，夜叉圣者已经被斩杀了，人族危机也彻底解除，统帅天道盟的战族怎么可能会被覆灭的？难道又出现了一名圣者？可如果是那样，小主人断然不可能活下来的，这无尽大山也该被夜叉一族彻底踏平的。”
“是内部出现了叛徒，勾结外族。”
杨一凡缓缓开口了，“如今，东荒已经听不动战族的丝毫消息了，所有痕迹都被彻底抹除了，除了血魔刀皇前辈，我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同族之人，甚至连父母的踪迹也不知道，倒是有一个神秘的老者很可疑，也是他送我来无尽大山区域的。”
“难怪当年会有族人通知我关闭洞府，将入口用战王留下的一件秘宝隐藏了起来，看来就是那一伙叛徒在抹除这无尽大山区域的战族痕迹吧。”
洞府之灵脸色也满是痛苦，出叛徒他也不觉得太过意外，人族历来如此，危难之际团结一致，可危险一除，永远少不了内斗，很显然，屠圣一战之后，实力大减的战族被自己人算计了。
过了会儿，他这才重新开口，“既然小主人活着，还能从东域走到这里，那当年肯定有未死之人，是他们在暗中安排，否则不会如此的。”
“嗯。”
杨一凡也点了点头，邪魔也是这么认为的，顿了顿，他这才说道，“前辈能告诉我一些当年的事情吗？五大战王先祖屠圣这些我知道，可有些东西还是不清楚。”
洞府之灵既然跟着战王，辈分比邪魔还高，知道的消息也应该会更多的。
“其实，我们都是一群失败者。”
洞府之灵叹了口气。
失败者？
杨一凡立刻就想到了在那上古战场所见到那位强者所留下的遗言。
“是上界的战争蔓延到了这个世界。”
“上界？”
杨一凡眉头紧皱，他只知道还有炎黄世界存在，并不知道什么上界。
“我也是听拳王所说，像我们这样的世界其实还有很多，都是依托于上界而存在的，那里才是修炼的圣地，也是所有世界的中心，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只有达到圣境才能去的世界？
这一刻，就连杨一凡也被震住了，他也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会强大到什么程度，难道每一个人都有着圣境实力吗？
“当年战王们探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如此震撼，完全让人不敢去相信。”洞府之灵苦笑，“可以确定，人族控制的这种世界不少，那些异族也控制着很多，这里也像是上界的根基一样，源源不断地为上界送去达到圣境的武者。”
听到声音，杨一凡这才回过神来，“那夜叉圣者怎么会在这个世界而没有去上界的？”
“拳王说了，那夜叉圣者根本就是从上界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为的就是彻底铲除我们人族。”
竟然是这样。
杨一凡的拳头一下子就握紧了，“那上界人族？”
“小主人应该知道，输了，有些事情就只能看着。”洞府之灵看了杨一凡一眼，“强者有些事情可以做，但弱者却不可以做，而且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忍着。”
杨一凡无可辩驳，的确，弱者和失败者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
“战王们推测，上古一战，人族战败，这个世界也就被那些敌人封锁或者是破坏了，几乎没有成圣的可能，所以，哪怕以五大战王那旷古烁今的天资，想尽办法也无法成圣，最终只能拉着那夜叉圣者同归于尽，从而保全整个人族。”
五大战王神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