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杨一凡右手一抬。
蹬蹬。
四周的上千的新生学员齐齐上前一步,地面瞬间一震。
那家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
“再说一个字,连你一起打。”
杨一凡没有丝毫客气。
他从不是蛮横之人,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蛮横。
那老生喉咙动了动,可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一个字,杨一凡早有疯子的称号,他实在不敢去赌啊。
而王飞元牙齿紧咬,满脸憋屈之色。
“是你说要挂牌子的,不是我。”
杨一凡直盯着王飞元,“说出的话就要负责,既然你不想挂,那就帮你一把。”
唰,唰。
他的声音一落下,立刻便有几十个新生学员冲进了演武场。
根本没任何的意外,王飞元直接就被人群给淹没了。
等到再出现的时候,那木牌赫然已经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脸色青肿一片,衣服也快成了布条,看上去倒是凄惨可怜到了极点。
可怜吗?
的确可怜。
可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切不过是这家伙咎由自取罢了。
杨一凡没有一点儿心软。
强势!
太强势了!
几个教习也忍不住一阵的感叹,这像是一个新生的作风吗?
“走。”
杨一凡抓着血影枪,跳下了演武台。
一众新生学员立刻就让开了一条通道,而后跟着杨一凡离开了。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抹笑容。
实在是太解气了。
他们都觉得,跟着杨一凡就是爽,至少不会受什么窝囊气。
“杨一凡,这件事儿跟你没完。”
王飞元牙齿都快咬碎了。
那地极境初期的家伙也同样怨毒地盯着杨一凡离开的背影。
。。。
从演武场离开之后,杨一凡便朝着他自己的小院返回。
不过,他却遇见了一个熟人。
是南宫舞。
正从对面缓缓走来。
两人的脚步几乎是同时一顿。
虽然来这天一学院四个月了,可两人还未曾说过一句话呢。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火山秘境之中的事儿,南宫舞眼底闪过一抹羞色,而后微微扭过了头,“听说你刚刚击败了老生王飞元?”
“嗯。”
杨一凡点头,“天一秘境之中得了些好处,实力提升了一些。”
提升了一些?
南宫舞轻笑,“恐怕不止吧。”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了杨一凡的时候,才淬体境六重呢。
现在才多久?
堪堪只是一年的时间,杨一凡竟然就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去我那儿坐坐吧,我那小院就在前边,我想问问你关于意境的事儿。”
“好。”
杨一凡点头。
对于他来说,南宫舞就像是一个红颜知己一般。
最关键的是,如果不是南宫舞当初给他的雷霆爆步,或许也没有今天的他。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杨一凡便来到了南宫舞的小院。
“进来吧。”
随着南宫舞进入客厅,杨一凡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
几乎没有什么摆设,显的有些空荡荡的。
只是在中间位置摆着一个蒲团。
磨损很严重,显然南宫舞时常都盘坐在上边修炼。
果然够拼的。
杨一凡心里想着,目光落到墙边的时候却是一顿。
是一张暗红色的香案。
上面赫然摆放着一张灵牌。
令牌前则是一个三脚的古朴香炉,三炷香正燃烧着,一缕缕青烟缭绕着升起。
这?
杨一凡也是一愣,没想到南宫舞房间之中竟然摆放着这个。
“是我母亲的灵位。”
南宫舞走了过来,看着那灵牌,眼中也有一丝丝悲伤。
“在我六岁的时候就郁郁而终了。”
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母亲临终前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个名分,能堂堂正正的,因为她是南宫家的婢女,哪怕生下了我,那些人也依然当她是侍女,认为她出身卑贱。”
“她死的那一天,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她的灵牌放进南宫家的祖祠。”
杨一凡沉默了,没想到南宫舞竟然有这样的一段过往。
“可那些人不会在意一个婢女所生的女儿,名义上是二小姐,可那也仅仅是名义上的。”
“所以,我必须要变强,强到让那些人不得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