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寂寞的可怕,黑暗的船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除去每天水手送吃的东西之外,舱门一直是封死的,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一点机会看到久违的光芒。
一连两天,泰勒讲述着一些开心的事情,帕格纳变的开朗了许多,他能够感受到女孩的善意,自从进入教廷之后,他每天都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利用与被利用是常态,他几乎已经忘了信任和温情的感觉,女孩给他的信任和短暂温情让他偶尔发出爽朗的笑声,将曾经的那些不愉快都忘记了。
比利没有醒过来,依旧在沉睡之中,显然那种药物的作用很强大,泰勒只是每天弄点清水从比利口中送服下去,维持他的生命。
阿尔托特中间曾经试图与女孩和解,但泰勒用匕首来应对,面对匕首,阿尔托特只能尴尬的退回去,继续等待机会,顺便诅咒帕格纳。
“雷诺先生,说说你的经历。”泰勒坐在帕格纳对面发出请求。
帕格纳迟疑了一下。“我的经历?”
“没错,不是那个骗子所说的那些谎言,我说的是您的真实经历。”泰勒晃动着匕首,对某些人发出警告。
“我的经历是一场灾难,你不会喜欢的。”帕格纳连真名都没有告诉对方,他的经历更不可能说出来,而且那些经历的确是一场灾难。
“不,无论好坏,那都是您的经历,我不会介意的。”泰勒天真的安慰对方。
阿尔托特适时的插了一句话。“他的经历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小贱人,他和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帕格纳没有狡辩,神色变的痛苦,没错,他的确和阿尔托特一样糟糕。
“闭上你的狗嘴,安静点。”泰勒晃动着匕首,警告阿尔托特,安慰说道:“任何人都会犯错,我能理解,至少现在您是个好人。”
帕格纳诧异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沉默一阵开口。“我曾经进入过一个组织,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光明,且受人爱戴的组织,但那都是假象,光明下隐藏着黑暗和邪恶,还有肮脏的交易,我参与了那些交易,为那个可怕的组织卖命,欺骗那些信任我的人们,我的手上沾染了罪恶,原本我以为我以为他们信任我,但我错了,当灾难来临的时候,组织抛弃了我,他们为了自保,让我承担后果,我成为了弃儿,也许这就是惩罚,做错事的惩罚,但更应该受到惩罚的是他们。”他的拳头握紧,捏的咯咯作响。
对于教廷,帕格纳失望极了,从失望到痛恨,他痛恨教廷。
泰勒看着面色突然苍白起来的帕格纳,她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提起了对方的伤心事,她握住对方的手。“一切都过去了,就像你说的,你受到了惩罚,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一切都还有希望,没那么糟糕。”
帕格纳感受到了女孩手掌上传来的温度,他苍老的手掌颤抖着,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他产生了无穷的信心和力量,突然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女孩。“你说的没错,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离开我熟悉的故土,到了新的地方,我还有机会开始新的生活。”
“得了吧,你犯下的那些过错不值得被原谅,你是个恶人,跟我一样的恶人,别装好人了,没人会在乎你的改变。”阿尔托特讽刺着曾经的同伴。
“不,我在乎。”泰勒给了帕格纳信心。
“没错,有人在乎,虽然只有一个,但足够了。”帕格纳无视了阿尔托特的讽刺,仿佛找到了新的方向,人生突然变得有意义起来。
泰勒不知道她的真诚和信任改变了一个曾经十恶不赦的家伙,她为对方感到高兴。
很快舱门打开,有人送进来了吃的东西,东方水手放下吃的东西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封上舱门,用蹩脚的王国语言说道:“船长允许你们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欣赏即将到来的海战,不过你们得跟着我,不能乱跑。”
难得的机会,泰勒兴奋坏了,帕格纳和阿尔托特也有些意外,不过泰勒得让还在沉睡的比例醒过来。
东方水手发现了比利一直在沉睡,不过并没有起疑。“可怜的年轻人的晕船了,看来他没有机会出去放风。”
泰勒必须带上比利,他看向阿尔托特,愤怒道:“快点,让他醒过来。”
阿尔托特摊开手。“我可没有治疗晕船的东西。”他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药剂让比利陷入沉睡,那有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泰勒想要动手,却被帕格纳拦住。“泰勒,放松点,我有办法。”
阿尔托特和帕格纳被教廷驱抛弃,他们来自于教廷的力量也一并消失,不过他们两人都有一些魔法药剂,例如阿尔托特的沉睡药剂。
帕格纳拿出一颗明亮的琥珀球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将琥珀球放在了比利面前,微弱的光芒吸入了比利的口腔。
这颗琥珀球上拥有微弱的圣光,可以解除一些魔法药剂的作用,比利很快醒过来。
“比利,你醒了。”泰勒欣喜上去将年轻人扶起来。“我们可以出去晒晒太阳,是雷诺先生救了你。”
比利不明白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