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语。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然后,他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绽开的胸腔缓缓合上,像是从秋雨的路面拈起一朵花瓣飘零的落英。
他抬起头,看着我,红色的眼睛里有一种新崭崭的杀气。
我感到自己的左眼跳了一下。
他还是没说话,伸出另一只手,我看得分明,从他的手指尖窜出一根蛛丝,他就以丝当线,以指当针,将合拢的胸脯一针一针地缝上了。
“姐姐,我们离开这里。”我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厌倦和冷意,扯住姐姐的袖袍,只想瞬间从这里消失。
我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感到一阵微微的暖意。我知道,红色小鸟正安然躺在我的怀里。
“怎么,美意,你甚至不想再多等片刻,看看你提议的这个赌局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是我?是嗅蔷?还是我们两个?”魇君森森地说。
我转脸望着姐姐,眼光穿透了姐姐的脸庞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魇君的脸,永远不想淡淡地说:“不想。你不过是一个永埋地下的噩梦。你是谁,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