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但、但他们都是人类啊,他们怎么藏!他们会不会已经……这、这就是雪魇湖的湖面?”谈冰急火攻心,无措之下,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把斧子,朝地面砍劈过去。
斧子被地面弹了回来,谈冰把握不及,斧子脱手,飞了出去。
“刚才那两个复制品变成蜘蛛后,瞬间就遁入地中,难道……难道这地面只允雪魇蛛通过?”寄城一边问,一边看向蛛儿。
蛛儿立刻明白了寄城的意思,二话不说,身子一耸,化身蜘蛛,伏在地上。
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找寻缝隙,想钻入地里。
但,他没有成功。
他呆呆地趴伏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蛛儿。”我唤了他一声,他又幻身成人,站在我身边。面色沉沉。
“没用,蛮力没用。”龙戒看着手中尺面上的地图,低声道:“既然能将地图绘在这尺面上,那还是要从地图中找答案!”
蛛儿和寄城都再次凑近了地图。
“这雪廊中两侧的囚室,你进去过吗?”龙戒指着地图,问蛛儿。
“只偶尔在廊中通过,并未亲身进入过囚室内。”蛛儿回答。
“你是亲身待过雪廊囚室的人,能告诉我们那囚室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吗?”龙戒又问向谈冰。
谈冰脸上闪过深恶痛绝的神色那囚室中的岁月一定是她噩梦一般的记忆。
“长条形状,很深,没有窗,栅栏门,门栏由无比坚硬的绳索样的东西打造……”谈冰冷着声音说。
“那是魇丝,由魇君亲自落咒封锁,除了他,谁也打不开。”蛛儿说。
谈冰冷冽地看了蛛儿一眼,眼睛突然一红,别开了脸。
她一定是想到了当初和她一同被囚禁的还琴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魇君带着十数人遁入雪魇湖中,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挑中了他们。而没有被挑中的,就是刚才那些蜂拥至雪厅的人们,魇君选择亲自解锁、释放了他们。可是放就放了,囚室已再无意义,魇君为什么还要将雪廊两侧的囚室全部封死,用幻术遁入廊壁中,这是为什么呢?”龙戒发问。
“只有两种可能,”寄城道:“一种是囚室里还囚着什么人,魇君不肯放手,自然不想让我们看到;一种是那些囚室能够通向某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魇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
“第一种可能应该不存在吧。”我提醒寄城:“还记得刚才在雪廊中,龙戒将那个复制的‘魇君’从廊壁中拽出来的时候,就说过了,他只听到了‘魇君’一个人的气息,廊壁内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
“不错。”龙戒应道:“幻术只是障眼法,能影响或者误导我们的视线,但气息无法掩盖。除了‘魇君’,我没有听到其他动静。”
“那就第二种可能。”寄城转脸问向谈冰:“让你再次回忆那囚室中的一切,一定是非常难受的,我很抱歉。但,你真的想不起来那囚室中任何异样的地方了吗?”
谈冰低头不语。
她摊开她的手掌,定定望着掌心的那只洁白的耳朵,怔怔落下泪来。
仿佛完全没听到我们在说些什么。
我望了龙戒和寄城一眼。
龙戒蹙眉,轻声道:“我们直接回去雪廊,想办法打开封死的囚室。”
“我想起来了。”谈冰突然幽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