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年过去了,十年前入了城主府的云佑如今已经将云唐南部完全治理的井井有条,政治清明,文化昌盛。每年云唐南部所上交的税收,远远超过了云唐北部的所有税收,原本对这位云佑王爷还颇有畏惧之心,生怕这王爷杀伐果断,将他们南部好好整治一番的南部百姓,如今人人都对这云佑王爷心怀感恩,真心顺服。
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说是雷霆手段,却也一定会威震四方。可是这王爷倒是春雨绵绵,不急不缓,十年时间便做到了原本南丘皇室百年都做不到的盛世繁荣,这如何不让百姓顺服?
这王爷倒也很有意思,从不摆什么王爷架子,抽时间就陪着两个世子大摇大摆的出来逛街,一点王爷架子都没有,更像是一个富商。
这天,王府一大早就已经打开了府门,大量的富商从府门中笑着出来,转身对着王府拱了拱手,这才相继离开。
王府之中,云佑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玉简,食指一点一点敲着玉桌,一身素雅衣服的梦儿上前问道:“怎么了?今天多水患,你给他们富商也降了一些税成,看你样子好像有些愁心?”
云佑叹了一口气,十年过去了,梦儿更具风韵,云佑却也面容更为俊郎,双目虽然温和,不过眼眸之中还是可以看出盛气朝澎。
“这些富商也不容易,我云唐的税收本就很低了,他们今天来是让我不要给他们降税,毕竟国本为重,倒是有心之人,所以我也就顺水推舟,接纳了他们的提议。”
梦儿惊讶的笑道:“这一群人几年前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今儿倒是大方,给他们降税成都不愿意。”
云佑笑道:“哪里!他们聪明着呢!知道我年底要准备打通几大运河,开通新的贸易之路,所以一个两个都想卖我一个好,好在这一次中分得一杯羹。”梦儿点点头:“羊毛到底还是出在羊身上那你怎么愁容满面的?”
云佑晃了晃手中的玉简,随即交给了梦儿说道:“你看看。”梦儿疑惑的接过玉简,不过看了几眼,便惊讶说道:“父皇生辰将近,我们进宫祝贺也是应该的,不过,这“身携王印,王符”,可是意味有些不同了”
云佑叹了一口气,苦笑的看了看北面:“王印是一王身份象征,王符是一王权力象征。一路北上,身携王印还说得过去,身携王符?这恐怕父皇是想要让我承位了”
“那你怎么想的?”梦儿看着云佑,“我看的出来,你无心帝位,可是这天下百姓心中,也只有你”云佑起身说道:“或许还有一个方法,这一次回去看看父皇同不同意对了,那两个小子去哪了?”
梦儿说道:“云安去和几家姑娘春行了,云平还在上课,下午就会回来。”云佑笑道:“以前每隔几天我就直接带着你们腾云去往云唐城,这一次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大摇大摆的一路北上。”
这十年时间,几乎没三天,五天的时间,云佑直接腾云带着云平和云安两人回去看皇后和云唐帝主,所以虽然外人觉得云佑十年一直在南部,实际上前三天他们才和皇后他们见过面。
如今要行王爷仪仗,恐怕得要提前一个半月的时候出发。
梦儿说道:“那我先下去准备准备,你这边也快点处理好你的事,明天咱们出发便是。”云佑点头。梦儿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云平最近有些不对劲,吃饭也是神色恍惚,就是前几天从皇宫回来以后也是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我问他他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要不你问问他?”
云佑想了想说道:“我也发现了,还以为是先生的学业太重,压的这孩子喘不过气。你这样说,我倒是得放在心上了好了,反正如今该处理的也都处理好了,今儿天色还早,我就去一趟书院,看看这小子是怎么了。”梦儿点头,云佑随即出了王府。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刚刚才是上午,宽大的街道已经布满了行人。云佑一身青袍,跟着人流往着郊外走着,旁边的百姓看出这是王爷,都尽力的为王爷让开一条路,笑着对王爷点头行礼。云佑也笑着回礼,还照常在自己常买的摊位上买了一个豆沙包,一边吃着,一边走着。
一个时辰之后,云佑已经到了郊外一处幽静之处。河边杨柳依依,背后却是一座小山,静雅的玉瑜书院错落有致的落在这郊外之中。门口的两个童子看到云佑来了,赶紧行礼,云佑摇了摇头,随即踏入了书院。
书院很大,整个院子分为东院和西院,东院里面都是南部中最优秀的男学生,西院之中也是整个南部最优秀的女学生。
南部很大,云佑极为重视孩童的教育,所以这十年在整个南部创办的书院足足有百座。而这玉瑜书院,也是每年进行考核,汇聚了整个南部所有最为优秀的学子的所有学子心中的学识殿堂。
云平和云安两人都在玉瑜书院上学,不过今天云安课程已经全部完成,所以这才有时间和其他的同学出门春行。
云平一向懒惰,虽然天资过人,不过这性子,也的确一时半会改不了。云佑并不着急,孩子应该有孩子的模样,要是像云璟那样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