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凡若有所思，看了看天色，这才说道:“很多人以为先天紫气最为浓郁的时候是清晨，实际上他们都理解错了。在昼夜时分，深夜子时，天地灵气上清下浊，阴阳开始颠倒，在那个时候，天地间的灵气会有一部分重归混沌，继续分化，这才有了第二天的灵气流转。先天紫气虽然是大千灵气中十分玄奥的灵气，可是也只有在深夜子时之中才能大量的迸发出来。虽然清晨也会有一部分先天紫气的出现，实则是因为太阳灵气彻底将深夜中混乱的灵气全部归于平静，先天紫气过于稀少，这才抵挡不了太阳灵气的炽烈，这才全部迸发出来，消散于天地。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天紫气一般在朝阳初生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突然消散。”陆毅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书凡翻了一个白眼，手中的打神棍狠狠的打在陆毅的头上:“这就叫做书中只有万千道法，懂不懂？”陆毅龇着嘴摸了摸发疼的脑袋，不服气的问道:“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在修炼《紫气东来》的时候，在清晨就突破了炼气期？”
书凡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先天紫气虽然稀少。不过最起码聊胜于无，所以即便是再少的灵气吐纳，一两年之后，自然就会感受到灵气的运转，一朝打通丹田，突破炼气期。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门功法相对于其他功法难以修炼，实则是你们修炼的方法不对。这样，以你现在的心境想要做到五感无感都不是易事，所以今天晚上你一会就按照我说的方法试试，说不定啊，一下子就可以踏入炼气期，怎么样？”陆毅点点头:“当然了，你肯定要帮我，现在你已经是炼气期二重了，对于灵气运转肯定也有一定的体会，试试就试试呗，反正又没有什么坏处。”白薇薇端着酒进来，看着两人相聊甚欢，不由得出声打断:“先生，门外有人拜见。”书凡和陆毅相互看了看，书凡点点头:“带他进来。”
白薇薇转身出去，陆毅问道:“要不要我回避一下？”书凡摇了摇头:“不用，我们虽是师徒，可也是朋友，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学生刘悦，拜见先生。”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书凡闻声看去，只见刘悦身着一身书院白袍，头上不带任何首饰，却独有一股气势，让人移不开眼。书凡点点头，问道:“不知你有何事？”刘悦看了看一旁的陆毅，虽然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可以理解，毕竟两人的关系说为至交也不为过。刘悦也不遮掩，直接开口问道:“听说先生熟读各种古书，即便是市面上流传的话本先生也熟记于心，不知所言是否属实。”书凡想了想，谨慎的点点头:“差不多，大多数的书籍我都看过，无论是大周王朝，还是北商王朝的书，人间的书籍我的确差不多都看过。”
刘悦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虽然吃惊于书凡的博闻强识，不过刘悦此时基本上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那不知先生有没有听过成仙草的事情，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书凡还没有开口，白薇薇却是忍不住插了嘴:“你也修为丧失？沦为了废人？”刘悦看向白薇薇，她注意到了白薇薇说了一个“也”字。白薇薇苦笑一声:“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成仙草，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因为我也是修为全部丧尽，丹田被毁，这才沦为了如此模样。”陆毅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问着书凡:“成仙草？什么成仙草？”书凡看了看一脸吃惊的刘悦，这才开口:“《山海异闻》中有云“扶摇之山，九州之海，海上有一岛，朝闻夕失，不可或见。岛上有一草，治不愈之症，耄耋童颜，逆不逆之法，一朝成仙。是谓成仙草”，你说的成仙草，就是这个吧？”
刘悦回过了神，点了点头:“学生所说，正是此草。”书凡却是摇了摇头:“扶摇之山，九州之海，这两个地方不是没有，不过却不在人间，也不在妖界。具体在哪里无从考证，而且，成仙草虽然听上去的确如此神奇，不过即便是在你面前，你恐怕也无福消受。要知道这种天才地宝所蕴含的灵气是何等巨大，哪是你一个凡人可以承受的住的？不说别的，就凭你现在灵根破碎，丹田破损，虽然比不上白薇薇那般严重，不过想要继续修炼，却是难如登天。”刘悦听闻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暗淡，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听到书凡如此说，刘悦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望。白薇薇看到刘悦这般模样，不由得出声问道:“你说的是难如登天？意思就是不是没有办法？”
书凡喝一口茶，继续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不是她一个弱女子承受的住的。”刘悦猛的抬起头，直接对着书凡跪下:“恳请先生指点迷津，刘悦不怕吃苦，即便是刀山火海，刘悦也去得！”原本刘悦一直把书凡当做不过是同龄人，不过后来书凡成功计算出了星迹，成为了大周书院的先生，还拿到了国师的玉牌，无论哪一点看，这个书凡说不准真的就是国师的弟子。刘悦虽然高傲，不过对于书凡，刘悦却是十分服气。“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从大周书院放榜的那一天，刘悦就看得十分清楚。所以她并没有认为书凡做自己的先生有什么别扭，相反，在刘悦心中，整个大周书院，还真没有几个人可以作为自己的先生，书凡算是其中一个。对于强者，刘悦只有尊敬。书凡原本以为刘悦也不过口中随便叫着先生，心中肯定不是这样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