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嫡长子贺明榰的出生, 帝后大悦, 昭告天下同喜。
足月出生的明榰显然比澄明出生时胖壮很多, 哭声有力。谢韫舜生产时不顺利, 产后虚弱,气血两虚, 躺在床上静养, 服用御医搭配的药膳调理。
夜幕降临, 贺云开的声音忽然从屏风外响起, 在低声交待着什么。谢韫舜遁声看去,便看到澄明晃悠悠的走过来,小手里捏着一小枝新折的梅花,梅花上的冰雪未消。
不见贺云开的身影跟随而至,谢韫舜若有所思的瞧着澄明走近。
澄明踱到床前, 眼睛大而清澈,发音不清的唤道:“母后。”
闻言, 谢韫舜一惊。
澄明把梅花放在枕上, 就踱走去领奖励了。
谢韫舜恍惚。
贺云开信步而至,怀里抱着舔糖人的澄明,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的恍惚, 温言道:“澄明会唤你母后了。”
望向在津津有味舔糖人的澄明, 模样很可爱, 纯真无邪的可爱, 俨然是在享用奖励, 谢韫舜笑了。
贺云开也笑了,把澄明送到屏风外,交给滕言慈带去就寝。回到床边,俯首深吻了一下爱妻的唇,情不自禁俯身拥抱她。
谢韫舜安安静静的躺着,这几日,他白天陪伴她良久,每晚一起就寝。
床里侧的明榰正在熟睡,贺云开慢慢抱起爱妻朝床中间挪挪,在她身边躺下。他轻抚摸着她清瘦的脸庞,疼惜不已,她的身子在生产明榰时受伤了,知道她在默默承受着身子的不适。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坚强,坦然的面对磨难,不抱怨、不仇恨的接受,很难得的一种品德。
谢韫舜轻道:“明日是谢佳莹嫁进鲁家,和鲁彧喜结连理之日。”
贺云开温言道:“朕明日会亲临去鲁家贺喜。”
谢韫舜会心一笑,他能亲临,自是鲁家和谢家的荣幸。
贺云开平和的道:“朕按照谢远川大喜之日的赏赐规格,明日喜宴之上赏赐鲁家。同样的规格,赏赐谢家。”
谢韫舜笑着颔首,不曾想他已经准备周到。
贺云开目光温存,发现她此刻的心情轻松,前几日忧心的阴郁不再,便顺势提出道:“韫舜,让朕看看你的伤势。”
谢韫舜眼帘一垂,轻道:“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每日三次换药,无碍。”
“请让朕看看。”贺云开哄道:“若是害羞,你闭上眼睛。朕这几日惶惶不安,很担心,你不能总不让朕看。”
因谢韫舜产后少量流血不止,御医检查之下,是里部受伤了,好在不是很严重,但也不轻,连续用药,多多休养,约两个月便能康复。
贺云开发现她不为所动,语气严肃的道:“朕信不过御医,一定要看。朕只有你一人,指望着和你多生几个孩子。以免御医报喜不报忧,保守治疗,而你缄口不言,一直默默承受,万一贻误了你的伤情。”
他的态度坚决,言之亦有理,谢韫舜愿意接受让他看,怎奈颇为羞赧。
“明榰出生那晚,你流血不止,朕就想看你的伤势,怕你焦虑惶然不安,朕就故作若无其事,朕实在是担心你。”贺云开温柔而坚定的道:“我们是夫妻,韫舜,莫多虑。”
谢韫舜心绪复杂,轻轻打开了双腿,闭起了眼睛,由着他检查。
贺云开连忙坐起身,面带笑意,欣然于她敞开身心。他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里裤,仔细看着,外面着实看不到,只能看到微微颤动的细口,一如以前的漂亮,干净红嫩。
感觉他的视线离她的那处很近,他的呼吸清晰的落在她的肌肤上,谢韫舜的眼睛紧闭,下意识的合拢双腿,被他大手握住膝盖,阻止住。
贺云开要进一步检查,不能让她有任何的意外。御医禀告连续用药一个月,卧床休养,伤口会逐渐愈合,且有滋润的药效,不影响再次怀胎,但他仍不放心。
感觉到他的手指朝里进,谢韫舜急道:“皇上!”
“放松,朕要取出药棒看看。”贺云开说着,已经慢慢抽拔出里面的药棒,有淡淡血迹,没有其它异样,他如释重负,轻柔的把药棒重新塞入她里面。
谢韫舜疼的倒吸口气,身子发抖。
贺云开立刻停止动作,“很疼?”
谢韫舜深深吸气,承受着疼,放松自己,让他继续。
贺云开温言道:“疼就说出来,不要默默承受。”
“放进去。”谢韫舜语声平静,她能承受住,这种事微不足道,也无关紧要。
如此邀请,贺云开忍不住明知故问的道:“这五日,都是谁为你用药?”
谢韫舜答道:“木桃,或是木梅。”
“以后的每次,都由朕为皇后用药。”贺云开很认真的道:“朕不能接受别人放东西进去,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朕能把东西放进去。朕以前说过,你的里面,只有朕能进入,只有朕的子嗣能从里出生。”
闻言,谢韫舜莫名的羞红着脸。
贺云开一本正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