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薄雾弥漫, 宽敞精致的游船在随意漂浮。
贺云开早早的睡醒了, 发现谢韫舜背对着他在熟睡, 和他相隔有些距离。他轻轻的靠过去,让她枕在他臂弯里, 轻轻的搂着她在怀,与她亲密的依偎。
湖风穿过窗棂薄纱吹入, 凉凉的, 柔柔的。
谢韫舜一觉自然醒来,迷迷糊糊感受到自己贴近在宽厚胸膛, 不由得回首,睡眼惺忪的瞧进一双温情脉脉的眼眸。随即, 便见他的眼眸里带笑, 栖息着春风暖阳。她的心中,莫名酸软的发颤。
贺云开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意味深长的笑道:“清早了。”
谢韫舜了然, 睡意全无,羞的眼帘一垂。
他们默契的起身下床,宫女已按吩咐提前备浴桶温水,他们先后迅速的浴身一番。
贺云开示意宫女们都退至岸边, 让她们一个时辰之后,送来早膳和瓜果茶点。
宫女们应是, 乘船回岸。
晨阳暖艳的笼罩着大地, 游船漂在广阔的湖水中央, 漂在薄薄的水雾弥漫间,远处岸边的山坡上是大片盛放的紫薇花。船上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贺云开笑容温和,热情的拥她入怀,渴望而又克制的吻了一阵,抱她上了床榻。
谢韫舜矜持的接受,闭目,由着他。
“放松,韫舜。”贺云开温柔的抚摸着她,她太紧张太羞赧,整个人近乎是蜷缩着。他喜欢她的紧张羞赧,喜欢慢慢打开她、慢慢与她融为一体、慢慢的体会到她不由自主的主动打开接迎的过程。
谢韫舜提醒自己放松,此情此景,偏偏心慌的放松不了。
贺云开观察了她片刻,见她放松不了,就漫不经心的朝一旁挪挪,挪离开她,不让她有紧迫感,若无其事的望向船舱外的山峰,山峰上有个行宫,平和问道:“皇后去过那个行宫吗?”
谢韫舜一怔,他不想了?心思如此迅速的转移去了别处?她的胸口隐隐有怪异的情绪升起,坐起身看去,道:“去过。”
“能一览柘翠园?”贺云开闲聊着。
“能。”谢韫舜遥望着临崖的行宫,那里视野极妙,能将柘翠园一览无遗,也是赏月胜地,她诧异的问:“皇上没有去过?”
“没有,这是朕第二次来柘翠园。”贺云开温言道:“第一次是朕登基之后,慕名而来。”
谢韫舜不禁想到,先帝在位期间,有幸能与先帝同来柘翠园的皇子中没有他,每次都是先帝的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而每次她都有幸同行。她抬眼瞧他,他笑意温和,有着宠辱不惊的平静。
贺云开放眼湖光山色,说道:“朕昨晚已派人去接澄明前来,她清晨出京,想必晌午到达,明日随我们一同回京。等她长大了,可以随意来玩。”
谢韫舜隐隐一笑。
“笑什么?”贺云开缓慢地靠近过去,轻拥着她。
“皇上很惦念澄明,她好有福气。”谢韫舜知道他心爱澄明公主,关怀备至。
“皇后最有福气,朕最惦念的是皇后。”贺云开温言说着,目光温煦的凝视她,在她的心情被触动时,就立刻吻上了她,一边热切的吻着一边拥着她躺下。
于是,他顺其自然的加深了吻,专注的撩|拨她,她很快被带进醉醺的状态里,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他水到渠成的进|入了她,严丝合缝的占据着,温柔的让她适应,和她一起享受愉悦。
他了解她,她不是情绪外露之人,因为理性而常思虑,习惯性的暗暗紧张,神经会随之紧绷,当她在紧绷状态时很难接纳人、事、物,不能持续让她处于紧张,她会排斥,要给她足够的空间,她就能放松,会接纳。
方才他对她身体上的挪离,正如同他为她皇权上的挪让,为了让她放松,去博得她的接纳。一旦被她接纳,能与她融合的很友善很舒畅,因为她真的很美好,内外皆美好。
船外水波荡漾,船内情|潮高涨。
她不可自抑的呻|吟,白皙细腻的肌肤尽染诱人光泽,身心酸麻的软化成水。
良久,良久,贺云开适可而止的拥抱着她停下。他当然不能真的要到尽兴,毕竟她有孕在身,必须照顾她的身子,待她极致的满足两次之后,他也跟着满足了。
谢韫舜舒适的躺着歇息,面色红润,神态安详的闭目养神,由着贺云开为她轻柔的擦拭,为她穿好裙裳。
不多久,宫女们乘船准时来送早膳。
早膳陆续摆上案,贺云开旁若无人的牵着谢韫舜入座,坐在船舱窗边用着早膳。
风清凉的吹拂,他们默默不语,偶尔目光相视,有种隐密的默契,心柔软的跳动,胜过千言万语。
早膳之后,贺云开揽着她坐回窗边床榻,喂她吃爽口的瓜果,二人尽情沐浴着惬意的湖风,眺望远近悦目的景色。
谢韫舜闲适的半躺,接受着他体贴的举动,或许是有些享受,她眼睛里散发着光辉,明亮而柔和。
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