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房?
贺云开闻言心潮澎湃, 镜中美人笼罩着一层莹洁的光, 薄薄朦朦。他瞧不清她的神态, 随即从椅子上抱起她,矫健的步向龙凤雕花大床。
被他忽然抱走,谢韫舜惊慌的眩晕, 微闭眼帘。
怀里的娇躯温软, 在颤。贺云开面带笑意,抱搂着她坐在床边,使她的面容在宫灯能照到的明亮中。他的目光温煦,专注的瞧着她的神态, 清晰可见女子特有的羞赧, 和她骨子里特有的镇定。
感受着他怀抱的结实牢靠, 迟迟不见他下一步动作,谢韫舜抬眼看他,迎着他全神贯注的凝视,冷静的问道:“行房吗?”
贺云开坦然的流露出受宠若惊, 立刻道:“朕朝思暮想和皇后行房。”
谢韫舜定睛看着他,见他仍旧抱着不动, 问:“皇上在等什么?”
贺云开轻笑了笑,喉结滚动了下,眼神里满溢浓烈的爱意, 克制着无法抗拒的渴望, 轻摸了摸她的小腹, 低声问:“皇后检查过身子可以行房了吗?”
“可以了。”谢韫舜合上了眼帘。
贺云开目光一移, 落在她起伏的胸脯,她细嫩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他的心头炽热难耐,情不自禁的俯首贴近她的唇,慢慢覆盖,轻吻了吻,察觉到她在接受,浅尝即止,温存道:“着急吗?”
谢韫舜一怔。
贺云开呼吸着她干净的清香,道:“朕想先浴身。”
谢韫舜道:“嗯。”
“皇后今日是身体需要?”贺云开好整以暇的深情视之。
谢韫舜想了想,道:“臣妾需要生个皇子。”
贺云开神色不变,温言问:“皇后检查过身子可以怀胎了吗?”
谢韫舜道:“能怀上便就可以了。”
“朕自会尽心尽力。”贺云开贪恋的搂了搂她,体贴的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褥,快步走出寝宫命令备水。他寂然的置身于寒冷的雪夜里,深深呼吸。
床榻上的谢韫舜很清醒,有种孤独无依的透彻。前日在议政殿和谢义的一番争执,使她不得不决定需要生下一位皇子。谢义用她此生都将记忆犹新的强硬,不容置疑的砸下一句话:别再执迷不悟,自你入宫起,你就不再是谢韫舜,唯一的身份是皇后,此生唯一该做的有意义之事是生育皇嗣,倾注全部辅佐皇嗣成为明君。
她被砸的很绝望,引以为傲的‘谢韫舜’,被一锤定音为强权之下的附属,多么悲哀。元惟一次一次坚定不移的鼓励她做‘谢韫舜’,爹从来没有异议,就因为元惟命运多舛,她连做‘谢韫舜’的资格也没有了。
谢韫舜的内心很清楚,自她入宫起,她首先是谢韫舜,其次是天华皇朝的皇后,再是谢家嫡长女。
面对深不可测的皇上、刚正强势的谢义、昏迷不醒的元惟,她必须要更坚韧更清醒。不能冒险让元惟服解药,无法承受他有暴毙的意外。也不能打压谢义的辅政权,去助长皇上的皇权。权衡之后,她毅然决然的强大自己的力量,独自摸索着前行。
无论贺云开真诚与否,谢韫舜冷静的决定,生下皇嗣无疑是当前形势下的大势所趋,有了皇嗣才能有恃无恐,才能在关键时刻有别的选择。不像此刻,有着无以慰藉的艰难。
当初,她坚定信念的入宫,想要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的达成自己的愿景。可是,一个一个的变故接踵而至,一次一次的意外发生,铺天盖地的袭压她,她没有躲避的接受磨难,没有退缩的承受挫败,更加认清自己,更加坚定信念。
听到脚步声,谢韫舜收起思绪,放眼望去,贺云开来了。他刚出浴,袒露着精壮的胸膛,浑身只穿一件里裤。见状,她心跳好快,快的泛疼,偏首闭目。
“皇后。”贺云开坐在床边,双肘支在她身子两侧,悬压着她,捧着她的脸颊,热情的唇急切的吻下。
谢韫舜由着他吻,见他久久只是深吻,便推了推他。
贺云开察觉到她的抗拒,赶紧停下,“嗯?”
谢韫舜催促道:“快点。”
贺云开惊讶,她竟比他还迫不及待,笑了笑,便迅速褪去二人的衣物,将自己的硬抵在她的软,清楚的发现她身子的状态与他的截然相反。
谢韫舜紧张的等待着,身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见他再度吻来,接受了他一阵,发现他还是不进,道:“进来。”
“进不去。”贺云开试了试,搂着她紧张的僵硬的身子,又试了试,温言哄道:“放松,这事急不得,别着急。”
谢韫舜蹙眉不语。
怀里的她还是放松不了,贺云开轻咬着她的耳廓,温存说道:“水到渠成了才能进去,韫舜,你有所不知,待你动情后,你需要之物能直接轻而易举的滑进去。”
谢韫舜顿时面红。
“别着急,你只管享受。”贺云开熄灭灯火,耐心的取悦她,一丝不苟的撩拨她如少女般的身段,直到她动情,动情的发软。
不知过了多久,谢韫舜体会到了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