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别墅,金碧辉煌的客厅中,张作山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拐杖,眉头皱着。
浑浊的老眼半阖着,目光在一名年龄二十七八,长得英俊,穿着潇洒的青年身上扫过。
这名青年,是张作山已死去的大儿子的独子,名叫张彦飞。
对于这个孙儿,张作山很是疼爱,分外关怀,以至于让他成了一名十足的纨绔子弟。
小时候比较调皮,目中无人,在江海横行霸道,近几年成熟了,这才让张作山稍微省了些心。
从小,就让他跟着王龙学武,张彦飞本人也对武术很热忱,学得用心,到如今也有了人级入门的实力。
前几年,张作山给了他一些家族产业,让他学着打理,其实也没要他做出成绩,练练手,学些商场和交际场的东西即可。
不过,张彦飞本人在商业上很有天赋,当初交到他手里的产业,价值不过四五个亿。
但如今几年过去,张彦飞手里的产业,价值已经突破了百亿。
这种手段和成就,让张作山对自己这个孙儿更加疼爱和看重,心里早就有了把他当作下一代接班人来培养的想法。
然而,这被张作山看重的孙儿,却在不久前,做了一件令张作山始料未及的蠢事。
半阖的老眼,紧紧地盯着张彦飞,张作山虽说面无表情,但张彦飞知道,爷爷心里头一定非常生气。
“爷爷,我错了。”张彦飞低着头,认错道。
“现在才知道错?早的时候到哪儿去了,那种把自己推入死地的蠢事,你也干得出来,你要我怎么说你?”
张作山手指头狠狠地指着张彦飞,恨铁不成钢。
“爷爷,我当时被人下了药,虽然我有时混账,但基本的是非轻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要相信我,我虽然喜欢王琳,但那种下作手段不是我真心想干的,我是被迫的。”
张彦飞抬头,眼眶微红,看着张作山解释道。
“事情已成定局,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爷爷……”
“明天,一起和我去燕京登门谢罪,如果可以,就把人姑娘娶了,如果不行,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后果。”
张彦飞闻言,眼神闪了闪,又低下头,默不作声。
“还有事瞒着我?”张作山见状,面色一沉,冷冷地道。
“我……”张彦飞支支吾吾的。
“说!”张作山狠狠地用拐杖敲了下地面,厉声道。
噗通!
张彦飞吓得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
“爷爷,恐怕等不到明天了,她,她父亲已经从燕京赶来,说要取我五肢……”
张彦飞身子微抖,脸色微白,带着一丝哭腔。
“她父亲,是谁?”张作山老脸紧绷。
“王家现任的家主,王天……”说出这话,张彦飞的脸色变得更白了,眼里闪过一抹惊惧之色。
“王天?!你,你这个孽子啊,啪!”
张作山听到这里,脸色剧变,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挥起手掌,重重地朝张彦飞脸上扇去。
打得张彦飞面颊起了一层红色的掌印,但他却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他知道,这次因为他的过错,让整个张家,都会蒙上一层阴影。
张家势大,财富众多,在江海乃是巨无霸,但这个世界上,光是钱多可不管用啊,放在燕京,张家就王龙一个人级大成而已,顶多算个三流家族。
王家虽不算顶级的家族,但想要拿捏张家,有多种办法,可以让张家从华夏除名。
想着这件事的利害,张作山心里的愤怒越来越浓,举起手掌,还想一巴掌给张彦飞扇过去。
但他却忽然脑袋眩晕,呼吸困难,整个人的手变得酸软无力,身子直直地朝地上栽去。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爷爷!”
张彦飞见状,心里一惊,连忙将张作山搀扶住,然后小心放在地上。
“少爷,老爷怎么了?”从一旁的走廊里,立即窜出一个妇女。
“爷爷又犯病了,刘婶儿,快去叫梁院长,快叫他来!”张彦飞焦急地对妇女道。
低头再看张作山,却发现他已经昏厥过去。
一时,张彦飞心头沉重,挥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满是自责。
……
“苏大师,老爷子正在里面等您,请!”
别墅外,王龙微笑着对苏扬道。
苏扬也不客气,走在前头,便进入了别墅之中。
进门,沿着一条幽静的玄关走廊往前,墙两边,挂着名贵的字画。
这时,一名妇女急匆匆跑过来,对王龙道:“王管家不好了,老爷他犯病,晕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王龙心里一凛,连忙朝前奔去。
“两分钟前,我已经给梁生院长打电话了,他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