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鸣死了,当姬府的管家眼见姬鸣一天一夜没出来也没任何动静,就已经发现不妙,等打开密室的大门,见到的就是已经一半烧成焦炭一半冻成冰棍的姬鸣尸体。
姬鸣的管家勃然大怒,直接把两个看守密室的守卫处死,之后向着姬鸣的亲朋好友发消息,姬鸣一倒,本来已经崛起的这一脉眼看又要跌落,不少依靠姬鸣的人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陈家,当陈稚然与陈恕得知姬鸣死讯时,两人正在用餐,听到这个消息,陈恕手中的碗筷当场掉落,前一天姬鸣还和他一起喝酒吃菜,转眼间人就没了?
“怎么可能?你家主人青春正盛,也无顽疾,怎么人突然没了?难道有人暗杀于他?”
来报信的是姬家的一个下人,听到陈恕的问话,连忙解释道,“并没人暗杀。我家主人昨日晚间回来继续到密室修炼,今早打开门一看,身体半边寒冰半边烈焰,应该是修炼走火入魔致死。
这一点王管家已经请医丞的人来验过尸,而且密室自始至终只有我家主人自己,并无他人进入,并非被他人所害。”
听到这个下人的话,陈恕更加疑惑,据他了解,姬鸣修炼家传寒霜心法二十余载,自小奠基,从未练过什么阳火性功法,怎么会出现这种奇异死状?
陈恕还要再问,却被陈稚然打断,“好了,你先回府吧,过后我们会去府上拜祭姬鸣的。”
姬家下人得到回应转身离去,剩下陈恕一脸不解,“叔叔,姬鸣之死疑点重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我敢肯定,这件事绝对和皇甫旭脱不了干系。”
前几日皇甫旭设计姬鸣,导致姬鸣险些被姬夭夭的寒虫吸成人干之事,陈恕是知道的的,现在正好借着姬鸣之死把皇甫旭拖下水,也不用他们再费心费力的琢磨着对付此人了。
陈稚然狭长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摇摇头,放下手中玉筷,接过身边侍女递来的丝帕擦了擦嘴角,屏退所有服侍的下人,等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方才开口,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和皇甫旭脱不了干系,但那又如何?现在姬鸣死亡的时间地点证人,哪一个能和皇甫旭扯上关系?更别说现在皇甫旭还在皇宫中当值,有大将军吴清远等人作证,而且是铁证,拿什么把他拖下水?”
陈恕眼睛一亮,“前些日子皇甫旭和十八皇女姬夭夭将姬鸣叫过去给一个寒虫输送元气,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皇甫旭下的手,这也是有许多人可以作证的。
而且皇甫旭是唯一一个近距离操控真气与姬鸣接触过的人,还有他修炼皇甫家族的炎阳宝录,正是凶手的不二人选。”
听到陈恕的话,陈稚然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你啊你,我说你什么好。事实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但谁敢把这件事往十八皇女身上扯?嫌命活的太长了吗?
还有,若真是皇甫旭下的手,当时姬鸣自己察觉不到,死了也是活该,你不要多事。”
陈恕沉默一阵,点点头,但还是担忧道,“刚刚我是心慌意乱,所以失了考量。的确不能把事情往姬夭夭身上扯,这么一来皇甫旭也就无懈可击了,真是不甘心啊。
叔叔,我更担心的是没了姬鸣,皇甫旭会找机会向我们叔侄下手,这个人的手段实在有些阴损,连皇女都敢利用,皇室血脉都敢杀害,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陈稚然哈哈一笑,拾起桌前的酒壶给陈恕桌前得见酒杯满上,“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只想通过姬鸣之死把皇甫旭拉下水。
那你有没有想过,姬鸣死了,禁宫侍卫就缺了一个人,你的机会也来了?”
陈恕双眼一亮,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的担忧消失无踪,只是语气略带一丝怅然,“是啊,机会来了,只是想不到是因为姬鸣死去的原因。”
姬鸣与他们叔侄同为七皇子效力,这么多年联合起来在昆阳宫禁卫中做大,排除异己,说不上至交好友,但交情总是有些的,现在姬鸣死去,物是人非,陈恕难免有些伤感。
陈稚然倒是没多少感触,饮下一杯烈酒,冷冷道,“这就是现实,成王败寇,姬鸣败了,死了,所以成就了你,也不枉叔叔我一番谋划。”
当日陈稚然挑起姬鸣与皇甫旭的争斗仇怨,早就算好两步棋,第一步,姬鸣把皇甫旭弄死或是弄下禁卫,陈恕在他的支持操纵下上位;
另一步,皇甫旭把姬鸣搞死搞掉,陈恕依然能通过他的关系进入禁宫任职。
可以说,不管哪一个,对于陈恕而言,都是一步极大的跨越,陈稚然的算计不可谓不深,不可谓不阴毒,但为了陈恕,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恕听到陈稚然的话,却并未反驳或是质问什么,叔叔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如果他因为姬鸣无辜挡枪惨死而质问一心为自己的叔叔,那纯属脑子被驴踢了,和禽兽有和异处?
更何况无毒不丈夫,姬鸣不死,他何时何日才有机会进入禁宫?
“只是叔叔,姬鸣一死,七皇子那边怕是不好交代,还有皇甫旭那里,我们也要直接对上了。”
陈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