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这地方荒无人烟,驿站也不知什么原因成了废墟,找了这么久,只有前方两里之外有个破庙,咱们今晚不如就在那过夜吧。”
肖鹤策马跟在皇甫旭身边建议道,他刚刚被派去前方探路,此时太阳落山,只有一点余晖照亮大地,不过没多久就会陷入黑暗之中,此时找不到人家,找个破庙挡挡风寒的侵袭也好。
皇甫旭点点头,目光放在公羊丘身上,见到他一脸无奈认命的表情,宽慰道,“一晚罢了,明日天一亮我们立马赶路,到时找个好一点的客栈好好休息,走吧。”
当皇甫旭等人来到庙前,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肖鹤和另两个武功最低的刀手打开火折,燃起火把,照亮前方。
破庙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外部的墙壁全是裂痕和破损,大门上的红漆也被风雨侵蚀掉落,贴近门槛的一部分还缺了一大块,至于大门正上方的庙宇匾额,此时也不知到了哪里,根本看不出供奉的是哪尊仙神。
“咦,皇甫帮主,公羊公子,里面有人,只怕还不少。”众人翻身下马,田伦眉心闪过一丝白光,凝重道,这里荒郊野外,渺无人烟,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势力再大也没用,他这是要众人小心一点,不能大意。
皇甫旭等人了然的点头,手上纷纷扶住刀柄,牵着马推门走进破庙的门内。
入眼处是几匹拴在院中一颗老树旁边的马匹和满地的落叶,老树下方还有一方石台和几个石凳,沾满灰尘润湿雨水的泥浆,想来原本是庙祝闲暇休息之地。
将马匹拴在老树下,肖鹤当先拿着火把向前走去,皇甫旭等人紧随其后,当推开内层大门,就见到里面已经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不少人。
偌大的庙宇,正中央的佛像已经被推倒在最后方,头颅着地,四周黄色的帷帘被撕扯的左一块右一块,原本的供桌也被劈成柴火,燃成一个数尺高的柴火堆。
正围坐在火焰四周的几个人见到又来了一群人,本来心生不快,想赶人走,但见到皇甫旭一行都手持刀剑,各个气势不凡,只能按耐下来。
肖鹤和这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啊,便在庙中的西侧位置整理出一大空地,让皇甫旭一行人暂时落脚。
而皇甫旭和公羊丘这时才注意到在他们旁边盘坐静思的,就是官道上那来历莫测的一老一少,这还真是缘分不浅。
除了这一老一少,围住柴火堆的七个大汉也引起了皇甫旭的注意,在他的感应中,这七人武功最低的也要超过阴无忌,最高的甚至不比曾经和他交过手的赵渊弱,而他又对这七人毫无印象,应该是外州来的高手。
果然,吕辙此时悄无声息的走到皇甫旭的身边坐下,以真气压低声线让皇甫旭一人听到,
“帮主,那七个人应该是并州有名的金山刀寨的七个寨主,他们盘踞在并州金山一带,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打家劫舍,甚至洗劫过数个小家族,乃是穷凶极恶之辈,我们最好小心一点。”
田伦此时嘴唇微动,显然也是看出这七人的身份,暗暗向公羊丘传音。
除了这七人,散乱在破庙内的还有两拨人,一拨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普通农夫,扛着锄头,穿着麻衣,看样子不通武功,表情也很是拘谨害怕,不时缩着肩膀关注其他人。
一拨是三个身穿白衣面无表情的三个中年,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秘法,连皇甫旭也看不出具体的修为境界,很是邪门。
等到皇甫旭一行人也在西侧升起柴火,整个漏风的破庙暖和许多,气氛也开始诡异起来。
先是三个白衣无表情的中年,在一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从袖口处掏出三支成年人手臂粗细长短的巨香,也不知怎么藏进去的,以手捻出火星点燃,砰的一声同时插在身前的石板之上。
皇甫旭看得分明,那巨香就是一种香料,而且材料特殊,比之鸡蛋也硬不了多少,现在居然插入石板之中,显然这三人都是身负高深武学之人。
中央柴火堆,七个金山刀寨的寨主看着这一幕,瞳孔都是一缩,武功最弱的那人看着自己的大哥,试探道,“大哥,这三支巨香会不会有诈?万一夹杂了毒气怎么办?”
他们此行从并州赶来渝州就是为了神刀中的王字诀,并未带大队人马,碰上个仇家也不出奇,这个时候多小心都不为过。
被叫做大哥的人长了一双碧绿的眼睛,泛着幽光,淡淡道,“不会,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他们是在进食。”
随着这个大哥的声音落下,本来要散播到整间破庙的香气仿佛被什么牵引一样,由无形化为有形,青色的香烟变作三条细索从三个中年张开的口中钻入,吸气的声音延绵不断,细索也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灌入三人口中。
没多久,三支手臂粗细长短的巨香已经烧尽,只留下不足指甲盖大小的香灰留下,违反常理的一幕看得人心里发慌。
那两个农夫眼睛都直了,嘴里碎碎念叨着妖怪,妖怪,头顶都是冷汗,眼神更是闪烁飘忽,转向他方。
皇甫旭等人则是皱着眉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