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在继续,但很明显的,忠于白振的百多名精锐帮众根本就不是在场众多高层和其余精锐的对手,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三成人死伤无法再战,被众多高层长老派人看押或是拉下去。
皇甫旭步履从容,来到白振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金丝软甲罩身的白振,叹息一声,“白长老,为何要跟我作对呢?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事实上,他的确想不通白振为何如此敌视他,甚至挟持单玺诚母亲来阻止他坐上帮主之位,这在他看来简直不可理喻,什么仇什么怨能如此不顾一切呢?
白振左右扫视一眼,人人都以为他是大叛徒,人人都以为他对付自己帮里的兄弟,是个不顾道义的混蛋,但谁又知道他的苦衷呢?
“你做事很隐秘,不露痕迹,甚至没有证据破绽,但我猜得出,事情就是你做的,你敢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畜生举,我怎么会让你上位?”
白振说的模棱两可,声音也不大,仅仅只有他与皇甫旭能听到,但已经让皇甫旭大吃一惊甚至生出汹涌杀意,这个老东西居然知道了皇甫柔滑胎一事是他在幕后指使操纵的,难怪一直死咬着他不放,这下子他明白了。
不错,世界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永久保守的秘密,但皇甫旭已经做到完美,这样还能被人猜出,实在是天意难测。
皇甫旭面色不变,但眼中的阴沉显而易见,九天乌云再低沉,也不及他目光让人压抑,“你知道了?也难怪这么恨我,费尽心机也要阻止我,可惜,你老了,血气不再了。”
白振心里黯然,自从他接过邱万春的必杀名单,一直在暗地追查那件事,在清理名单上人物的时候,务求查证是否是其所为,最后杀光所有人,都毫无发现,直到他想起被自己刮去名字的皇甫旭。
仔细想想,皇甫旭此人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与皇甫柔只是远房姑侄,算不得多亲密,其次,皇甫旭身边能人异士众多,相传还有苗疆蛊毒一脉的人为他效力,也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谋害邱万春与皇甫柔,再有他们关系亲密,下手机会也多的是,如果真有人害邱万春,也只能是他了。
这是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拿一个,哪怕再不可思议,也是事情的真相。
可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甚至一切都只是基于自己的推测,凭这个想定皇甫旭的罪,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再有如果他告诉邱万春,以他对邱万春的了解,这个承受了丧子之痛的男人一定不会忍让,到时真和皇甫旭拼个两败俱伤,甚至杀了皇甫旭,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要知道皇甫旭可是皇甫家族的嫡系,杀他,中州的邱离歌说不定都会被拖累。
所以,这个秘密,他只能烂在心里,竭尽自己所能阻止他上位,为了邱万春与邱离歌的安全,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废话少说,出手吧。你放心,那件事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什么,未来都会有报应的。”
白振说着,暗暗瞥了眼已经倒地死亡的蒋天寿,这也是一个聪明人,也许猜到了什么,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但都不重要了,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皇甫旭则是哈哈一笑,负在身后的双手伸到身前,用一丝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直接杀的人不多,但因为他的命令而惨死的人太多了,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无辜的,死有余辜的,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但这是一双沾满鲜血的手吗?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清俊的脸上微微扬起,看着天上朦胧的大日,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报应?我从不信这些,彼之恶,乃我之善,我相信自己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白振,说实话,你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自己的心里。”
话音落下,皇甫旭突然消失在原地,身形如电出现在白振的身后,手掌泛起蓝色光芒,狠狠印在白振的后背金丝软甲上,只是同一时间,白振金丝软甲被一层晶莹剔透的寒冰包裹,掌印打在寒冰上,仿佛一盆冷水浇在炭火上,升起一道浓密的白烟。
滋啦一声,白振转身打出一掌,掌心一条白色小蛇有由小到大,最后化作吐着冰息的冰蟒冲向皇甫旭。
冰螭真经,练的是螭龙气劲,但白振天资有限,无法领会真意,只能凝聚出冰蟒,威力虽然大打折扣,但也算是一门厉害武功。
两者本就是不足一尺的距离,仓促之间,皇甫旭根本躲闪不及,看来之前是白振有意承受皇甫旭一掌,从而为自己的突然袭击创造条件,果然是老而弥坚之人,经验丰富,皇甫旭与之相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但皇甫旭并非常人,见到摇头摆尾散发白霜的冰蟒,神色不变,探出的右掌变爪,五指噗噗声冒出五团蓝色的火焰,狠狠抓向飞向他的冰蟒。
赤火神功结合天鹰十三式,果然厉害,冰蟒虽只是一团寒冰气劲化虚为实凝成形体,但撞碎山石不在话下,却被皇甫旭一把插入蟒头,五指上凝聚的赤火真气温度急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