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旭之言一出,不说石破天惊,但也大大出乎不少帮众的预料,包括各大长老,帮内高层,无不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台下五百帮众中的薛烈与宋离脸上则是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如果郑王孙逃跑还好,现在落到皇甫旭的手上,只怕凶多吉少,今日这天星坛说不得也会再添上一抹血色。
纵然郑王孙犯下滔天大罪,但过往他对众多帮众施加的恩惠不是虚假的,至于范赫,说实话在帮内还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声,死了就死了,远远不及郑王孙重要。
白振眯起眼睛,看着站起的皇甫旭,眼角皱纹浮现,声音洪亮,带着一丝质问道,“郑王孙落到你手上?那你为何不早早将他送到刑堂接受处罚?莫非另有心思?”
这话说的太明显了,就差直说你皇甫旭为了沽名钓誉,在帮内树立威望名声,特意等到今日才献上郑王孙,虽然功绩有,但心思不纯,其中挑刺的意图很是明显,甚至一些帮众和高层都看得出皇甫旭和白振有些不对付。
白振说的的确是事实,今天皇甫旭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郑王孙被他擒下,更多的是为了加深自己的个人威望与形象,好在之后的争选帮主过程中占据先机和主动,但他决不能承认。
皇甫旭拱手微笑道,“白长老稍安勿躁。自从得知范长老被郑王孙谋害,属下一直殚精竭虑,想要将这个叛徒抓捕回帮。
不过您也知道,此人在帮里多有党羽,且自身武功也不弱,直到三天前我才找到他的踪迹,将他抓捕回来,不过此战太过激烈,属下不但死了几个高手,郑王孙也身受重伤,为他治疗至今方才脱离危险。”
说着,皇甫旭轻轻拍手,不多时,两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太师椅走进坛内,太师椅上,则是双手消失,舌头断掉的郑王孙。
见到这样的郑王孙,天星坛顿时起了一丝骚动,五百帮众有几十人纷纷踏前一步想要看看郑王孙,只是被冷文柏喝退;台上的长老高层也纷纷起身,看着废人一样的郑王孙,看着皇甫旭的脸上都有着一丝丝的敬畏。
论起来,之前的郑王孙地位武功还要在台上的不少人之上,现在落得个如此下场,大家都心有戚戚,有些悲哀。
白振看着两个大汉将太师椅停在台下正前方,郑王孙头发披散,身上有刺鼻的血腥味道与药味,脸色一变,
“郑王孙,你这个畜生,竟敢谋害范长老,还作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今天我以帮规处置你,你还有何话说?”
郑王孙如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能有怨毒的目光盯着皇甫旭,如果可能,他愿意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换取强大的力量,再将皇甫旭千刀万剐,让他受尽酷刑而死。
白振见到郑王孙没有说话,脸色一变,刚要怒斥数落他的各项罪状,却看到郑王孙张开嘴巴,露出空荡一片的大口。
这一举动不止白振看到,凡是看到这一幕的,都不自禁的看向皇甫旭,“皇甫舵主,这是怎么回事?白振双手被废我能理解,可这舌头怎么回事?”
甚至有不少人都在怀疑此事,如果不是皇甫旭心中有鬼,为何要堵住郑王孙的口呢?
皇甫旭冷冷一笑,目中带着一丝狡猾之色,“白长老,这郑王孙自从被我抓捕后,一直出言不逊,骂我也就算了,还敢辱没我的祖先家族,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只割他的舌头算是便宜他了。”
皇甫旭这一招可谓高明至极,皇甫家族那是什么势力?自家的前老帮主都颠颠的抛下帮派去中州给人家当小弟了,他们这些人敢说什么?
郑王孙敢辱骂皇甫家族,还侮辱皇甫旭的祖先,要是白振或者在场任何一个人敢说皇甫旭这一举措做得不对,那就是在皇甫家族的脸上吐吐沫,再踩上一脚,不死都没用了。
白振气的脸都有些发青,在他身后数米远的蒋天寿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皇甫旭实在是太狡猾,虽然他们都有猜测,郑王孙可能知道什么秘密,这才遭了毒手,但皇甫旭不承认,他们又没证据,总不能只用一张嘴去说吧。
冷文柏这时捧着金书上前道,“好了,白长老,你要知道,郑王孙乃是帮里的叛徒,死有余辜,纵然皇甫舵主动用私刑不对,但也情有可原,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既然人抓到了,不如就在这天星坛上将此人按照帮规处置,你看如何?”
冷文柏在帮内威望很高,此话一出,与皇甫旭坐在一起的众多高层纷纷点头,底下的五百精锐也不再闹腾,包括薛烈宋离,他们虽然目中悲伤,但也做不了什么,他们只是棋子而已。
白振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一贯处事公正,这才有威望,能被大多数帮众接受,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冷文柏的建议。
“来人,上刑具。”随着白振的声音落下,一行七个手持各种武器的大汉冷漠走进,目不斜视,唯有身上的煞气可见不同凡响。
白振摊开手中金书,念道,“谋害长老,背叛帮会,畏罪潜逃,此三罪并罚,当先受棍刑,再受刀刑,水火棍一百零八下,刀刑七十二刀,血尽刑毕,来人,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