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丘见到崔秋实的表情,也知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我希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横生枝节,崔先生,你意下如何?”
接着挥了挥手,让一旁的下人竟乌盛海的尸体抬下去,虽然只是扭断脖颈没流多少血,但一个死人待在大堂之上,总归不太雅观。
崔秋实心里冷笑,脸上却不敢不敬,但又不想委屈自己,只能淡淡点头,
“一切自然听从丘公子的吩咐。不过在下乃是一介武夫,一直以来都听闻皇甫公子乃是少有的武道奇才,想要请他指点切磋一二,不知皇甫公子可有胆量应下?”
虽然崔秋实表面上答应公羊丘的讲和,但还是心有不忿,想要在切磋中出一口气,毕竟论年纪,论境界,皇甫旭怎么看都是一个软柿子。
而他不提乌家,只提切磋武艺,大家都是武林中人,皇甫旭若是怯战畏战,传出去必定为人耻笑,所以此战他必回应下。
而他,也会从刚刚的一番窘迫中恢复自信,在武道方面狠狠压皇甫旭,让他知道一下这个世界终归是武道称雄,阴谋算计终归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正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东方胜的眼中也露出好奇之色,阴柔的面孔露出微笑,看向皇甫旭,
“皇甫兄,崔先生既然诚心相邀,不如你就施展一番皇甫家族的神功,也好让我涨一番见识。”
刚刚皇甫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动武功刀剑,只凭口舌之利便生生挫败前来问责的崔秋实,还让崔秋实亲手反杀乌盛海,手段高明,让人心中叹服,他实在自愧不如。
但在武道上,他自身修练阴阳和合成丹法,修炼神速,却未必比不过皇甫旭,所以想借着崔秋实的手一探皇甫旭武道的高低虚实,也算是满足了一番自身的争强好胜之心。
皇甫旭听到崔秋实的邀战和东方胜的言语,脸上淡淡笑道,
“和我切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皇甫旭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不可能你说切磋便切磋。
这样吧,我手底下有一个先天供奉,差了先生一个境界,若你能战胜此人,我再下场出手也不晚。”
话是这样说,但无论是公羊丘,还是东方胜,亦或者是崔秋实,都看得出皇甫旭语气神态中的不屑意味,崔秋实还不配和他切磋。
遍数他真正交战过得先天高手,净妙乃是天佛寺弟子,佛功修为深厚;王固虽然年老,境界只有先天一层,但曾为一方刀首,至诚一刀对他也是大有裨益;
孤鸿刀展飞少年成名,在磨刀堂磨砺三载,成就狂傲刀心,乃是武道奇才;还有前几日刚刚斩杀的吴六指,出身南斗长生派,身怀南斗生灭无常神剑的剑气残篇,修为神功均是远超常人。
而他崔秋实不过先天二层的普通武者,以他目力而言,潜力平平,战力平平,甚至真打起来都未必是王固的对手,有何资格和他交手?
咯嘣,崔秋实一把捏碎手里的茶盏,茶水溅到身上浑若未觉,目中的愤怒几乎形成实质,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更是自身体澎湃发出,卷动风云,让四周侍立的一些侍从几乎站立不住。
“皇甫旭,你敢如此羞辱于我?先天一层的武者,真是好大的口气,好,就如你所言,不过事先说明,刀剑无眼,若是你的手下有任何损伤,怪不得我崔某人。”
想他崔秋实大小也是钦天盟的一个供奉,享受资源为帮派征战,大小经历三十余场,有胜有败,但从未如此被人轻视过,若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恐怕今后真被人当成混资源混资历的老废物了。
公羊丘倒不觉得皇甫旭这是在羞辱崔秋实,毕竟前些日子他才和皇甫旭在雪中高坡互相演武印证所学,他的实力自己再清楚不过,甚至真论起来,自己都不敢言胜,崔秋实若真的和皇甫旭切磋对战,只会是自取其辱。
东方胜倒是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转而又提起一丝兴趣,皇甫旭既然敢派出一个先天一层的武者对战崔秋实,想必有些把握,不知此人有何来历。
皇甫旭笑了笑,唤过黄九,对他耳语一番,而后对着崔秋实说道,“崔先生稍等,我的属下片刻便到,不要心急。”而黄九,则有些不情愿的看了眼崔秋实往堂外走出。
崔秋实冷笑,从身旁下人接过一块干净的汗巾将手上的茶水拭去,眼中杀机深藏,恢复平静,缓缓回应,
“不急不急,只希望皇甫公子身边的高手不会太弱,免得崔某人收不住力伤了性命。”
的确,此时此刻,他已经起了杀机,本来他只想给皇甫旭一个教训,打伤那个被派出来的倒霉鬼就算了,但深受奇耻大辱,不发泄一下心中的杀气与憋闷,怎么都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公羊丘闻言,嘴角上方的小胡子一动,想要说什么,但看着皇甫旭端坐在木椅上安稳如山,也打消了担忧,皇甫旭既然如此四平八稳不动声色,想必胸有成竹。
不过片刻,黄九已经带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袍、面刻蛇纹、右肩之上有一条赤红毒蛇的男子进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