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向院大门左侧三十米外漆黑无人的胡同口,朱丛哆嗦着满身肥肉身心舒畅的将裤子提了起来,刚刚喝了不少酒水,正好在这个没人的地方放放水。
正要扎上腰带,就感觉身后腰背位置被一杆硬邦邦的东西给顶住,作为风流好手,他没少听说一些男人有龙阳之好,难不成是哪个色中恶鬼看上自己了?
这么一想,朱丛的满身肥肉又是一嘚瑟,不过不是因为舒爽,而是害怕的颤抖起来,“是哪位好汉来消遣朱某人啊?若是想要女子,飘香院就在不远处,朱某人愿意出钱交个朋友,还请这位好汉千万不要伤害我。”
在朱丛身后的瘦弱汉子正用匕首的把头盯着朱丛,听到朱丛的话升起一阵疑惑,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能扯上飘香院呢?
不过片刻功夫,瘦弱汉子就想明白了,他也是花丛老手,没少在勾栏之地玩乐,一想明白鼻子都要气歪了,反手将匕首的锋刃扎在朱丛的身后,空闲的左手狠狠的拍了下朱丛的大脑袋,
“你个死肥猪想的倒是挺美。废话少说,跟我走,要是敢耍小心思,我瞬间便可取走你的性命。”
朱丛倒是不怀疑这个汉子所说的话,毕竟他自身好歹也是后天四层的武者,被人摸到身后还没发现,除了自身警惕性不够,这个汉子的武功也绝对在他之上。
“好汉可是求财?你放心,只要不伤害我,要多少你只管说个数字,我朱家绝对拿得出。”
朱丛敢这样夸口,也是因为他在自家颇为得宠,除了得到自己父亲的喜欢,自己的母亲还是家中主母,嫡亲哥哥更是下任朱家的家主,区区银两哪比的上他的性命。
瘦弱汉子却不管那么多,匕首又是往前戳了半寸,堪堪划破朱丛的衣服,刀刃的锋芒与寒冷与朱丛的肌肤碰撞,“少说废话,在路上胆敢说一句废话就宰了你。”
他真么一说,朱丛就老实了,他看着愚肥蠢胖,但本人并不是傻瓜。
他很清楚,此时虽是夜晚,但这条大街乃是安谷有名的不夜区,来往人群不绝,到处都是吃喝玩乐的玩意,想来这个劫持他的人只是想无声无息的劫走他,并不会伤害他,不然在这个无人的胡同就能下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胡同,有来往的行人见到两人贴的这么近,虽然奇怪,但也只以为这个胖子细皮嫩肉太过娇贵,连走路都要下人搀扶。
这么一走,就是半个多时辰,期间两人穿过三条街道,最终来到一处布置精巧的小宅院之中。
朱丛虽惊不慌,走进大门后眼里带着镇定看着门口的两个大汉将大门闭合。
“是什么人要见我?难不成是家族的对手?不可能啊。我只是家族的一个无能子弟,对付我还不如琢磨对付我大哥他们。”朱丛踏在青石地板上脚步缓慢,边走边思索是谁要抓自己。
不过这个时候身后那匕首挟持他的汉子却走在了前面,显然并不怕他中途逃走。
想来也是,这个小宅院并不大,但守卫森严,黑衣佩刀大汉以朱丛眼力少说也有几十人,而且各个步履轻盈,呼吸绵长,武功在他之上的都有不少人,他拿什么跑?
不过看到这他反而害怕了,这种势力可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至少在安谷,扬威武馆与长威镖局也做不到,这种势力抓他做什么?
虽然走的缓慢,但小宅不大,终究还是来到一处挂着七彩灯盏的小亭之中,里面四周有数个气势不凡的高手把手,其中有三个尤其特殊,长得十分相似,想来必定是三兄弟。
而在凉亭中央,一个身影正坐在酒桌旁边斟酒自饮,上面的菜香扑鼻,酒香更浓,以朱丛吃遍安谷的见识来说,烹此菜肴者必是襄平有数的名厨,而出此酒者,也必是襄平的望江楼。
“公子,朱丛带到。至于孙明,此人仍在飘香院中与王宏对饮,属下没有办法在不惊动王宏的前提下抓到此人,还请公子责罚。”
朱丛听到瘦弱汉子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疑惑,这帮人竟然是想抓他与孙明两个人,他倒是起了一丝丝的兴趣。
凉亭的人嗯了一声,“你做得很好。下去吧。至于这位朱兄,还请来亭中与本座一叙。”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朱丛眼中更是遍布疑惑,好年轻的人,难不成是渝州的哪个大家族子弟?还有本座的称谓,这可不是什么二世祖能有的称呼。
朱丛几步间走上凉亭,路过其中一个黑衣红发的抱刀男子时,鼻子有些发痒,“好重的血腥味,这人显然最近没少杀人,不过,没听说最近襄平发生什么大事啊?”
走上凉亭,朱丛借着灯笼发出的光亮打量了一眼坐在木椅上的年轻人。
只见这个人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清俊秀美,衣袍华贵逼人,额顶一条紫玉额带将长发束缚披散开来,手中一枚青色戒指光泽绚烂,说是天潢贵胄也有人相信。
当然,最夺人心魄的就是少年人的双眼,自信,霸道,孤傲,智慧,种种意味交错,仿佛一个漩涡一样将朱丛的整个心神吸摄而去。
“朱兄,请坐。”皇甫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