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有孝丧魂落魄的走了。
如今的他满口都是货币、膨胀,甚至连拱手礼都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疯子。
有鉴于此,李晔又给他一本《政治经济学》压惊。
至于后果是什么,李晔自己都没有将来呢,他还管别人?
“去看看军队吧!”
日程表上的所有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视察得太多反而会耽搁别人的工作,所以李晔只能把目光投到军队上。
老实说,他对军队一无所知,唯一的经验恐怕就是高中、大学的军训。
不过那种走来走去的训练,有几分作用恐怕只有天知道。
再进一步的知识就是老领导那儿的道听途说,以及为拍马屁而囫囵吞枣的军事书籍。
李晔都不知道,根据这些知识臆造的《训练大纲》能起多大作用。
“有总比没有好吧!”
现在唯一的底气,就是土地被全部承包。
作为一个地主,李晔承诺除地租之外,再不收一文钱的额外赋税。
不仅如此,佃户只要把种出来的粮食上缴就行,而不是用铜钱结算。
至于佃户吃不完的粮食,他也会按照市场价征收。
这些举措每宣布一样,农夫们就会欢呼一声,最后满场都是“万岁”。
但将气氛推向高潮的,是沟渠中涌来的流水。
当它们湿润了一块块田地后,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年的收成错不了。
就在农夫们拜谢的时候,李晔的一句话就让整个场子寂静下来。
“我们周围有神策军、土匪、藩镇,他们随时都想干掉朕这个皇帝。到那个时候,你们土地会被收走,你们也将被屠杀,辛辛苦苦种植的粮食也会被那些强盗抢走。这还不算,你们的妻子儿女也会被抓去做奴婢,过得甚至不如一头畜生!”
“圣上,那我们怎么办?”终于有人发问了。
在皇庄的人,谁没经历过这样的惨剧?
现在日子才有一点盼头,它们要再降临可怎么办?
农夫们都被吓住了,一个个傻呆呆的看着皇帝。
李晔说道:“不要问我怎么办,而是你们要怎么办?是奋起反抗,保护自己的利益!还是忍气吞声,被他们所宰割?”
“圣上,某等当然想保护自己的利益,可是怎么打得赢那些人啊!”有人畏畏缩缩的说道。
李晔笑道:“朕制定的大唐宪法第一条,就是你们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有鉴于此,朕同意你们拥有武器,以保护生命和财产的安全。但这样就够了吗?一个人的力量,在一支大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你们不想被压扁,那就必须组织起来。只要你们拧成一股绳,别说神策军那帮王八蛋,就连藩镇的军队都不是对手。现在,朕再问你们一句,是选择保护自己的财产、家人,还是任由那些王八蛋抢掠、屠杀?”
“跟他们干,跟他们干!”农夫们大声的吼叫起来。
李晔点头道:“好,既然要跟他们干,朕这个地主也不能小气。参军的人除了发军饷之外,还免三年地租,有功劳的人另有赏赐。如果士兵不幸牺牲,军属父母辈将终身免除田租,每月还有与军饷相当的养老钱。如果有子女,朕出钱养到18岁,入学、参军、进衙门都有优待政策。如果无父母子女,可以从直系亲属过继一人,不使香火断绝。”
农夫们相互对视一眼,那些年轻人的眼中全都是激动,他们恨不得现在就穿上军装,成为大唐皇家陆军的一员。
可这些年轻人还没动身,就被身边的老人死死的拉住。
这一幕李晔也看在眼里,他又说道:“朕的军队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如果是家中的独丁,那这碗行伍饭你是吃不成了。只有两丁以上的家庭,才有资格进行体检,并选择可以参军的对象。那些隐匿不报的人家,将会受到严厉的制裁。主使者劳役五年,逃逸者劳役三年。其余直系家人入贱籍,脸上全部刺字,永世不得承租土地,不得入学、参军。”
这就不是谈人权的时代,你对别人不狠,那别人就要对你狠。
再说李晔也是仁至义尽了,别的军阀都是直接抓人当兵。
更狠一点的像孙儒,那家伙连死人都不放过,用盐腌了就当成军粮用。
“哎,让娃去吧!”一双双大手松开了。
给地主家扛活,除了地租之外,还得免费的干杂活。
如今皇帝已经许了那么多的好处,再藏着掖着的,还有脸说自己是关中人?
再说天下已经败坏到这种地步,离开了皇庄又能去哪里呢?
看到大群的青壮涌向征兵处,李晔又大声喊道“从后年开始,每个村的村长将由你们自行选举,每三年更换一次。他的职责就是维护乡里,并参与讨论乡镇所有事务。如果你们受了委屈,村长不敢出头。不单是朕的法律要制裁村长,连你们都可以把他选下去。如果村长出头,那么朕的法律就制裁那个坏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