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通报,吴安邦直接进了姜府,门房知道他是姜羽朋友,并未做阻拦,黑云卫的那帮小子也一样,任其自由出入,这么多人他全都认的住,之前在姜府他就是门房,从未出过差错。
“小羽干嘛呢,兄弟来了,你都不出来见一下。”吴安邦大喊着,冲进姜羽的房间,吴彤也跟了进去,待追上吴安邦,板着脸不禁训斥道:“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吴彤为受其父影响,从小就是乖乖女,聪慧过人,《礼记》、《周礼》、《仪礼》,她烂熟于心,恪守皇家礼仪,从未有半分的逾越。
吴安邦做了个鬼脸,却不敢和吴彤顶嘴,便要进卧室找姜羽,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干嘛呀,还让不让人午休了。”姜羽揉着朦胧双眼,一边抱怨,一边穿着拖鞋出了卧室。他身子还没养过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早睡早起、勤加锻炼,午休自然是少不了的。
卧室烧着火炕,屋内也烧着蜂窝煤,一点也不冷,姜羽从被子里起来,穿着拖鞋便走了出来,和衣而眠自然不舒服了,听到有人叫自己,随手披上衣服出来了。
“衣衫不整,斯文败类!”姜羽衣服乱七八糟套着,吴彤不屑的嘀咕道,古代无论做什么,都讲究举止得体,姜羽这般确实有失体面。
“这是在我家里,我爱如何穿就如何穿,碍着你了!”睡梦中让人叫醒,上来就对自己一顿羞辱,姜羽心里自然恼火,况且他最烦儒家那一套了,趾高气昂的叫嚣着,手上已经去解衣服,“我不穿都行。”
“啊!”吴彤吓得双手捂眼,满脸通红,“登徒浪子!不要脸!”
“是你在看我好不,吃亏的是我,你瞎叫什么啊?”姜羽不认为是什么大事,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和吴彤开个玩笑。
这才后世,乃最稀松平常不过了,沙滩上穿着一条泳裤,到处跑的多了去了。
“无耻!下*流!”吴彤觉得受了委屈,想到先生的告诫:男女授受不亲,泪水点点滴滴落下,她受过极好教育的,连骂人的话都不会,反反复复就那几个词。
姜羽习惯与后世思维思考,这一下才反应过来,此乃男女之防的古代,他最见不得女生哭了,也低头向吴彤道歉:“好了,我就吓唬吓唬你,衣服又没有脱,算我错了行吧!”
“皇姐我向你保证,姜羽真的没脱衣服。”姜羽给吴安邦使了个眼色,他也在一旁帮忙劝着。
此时,尤可儿赶了过来,她们母子俩的院子,就在姜羽的隔壁,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她就能听到,想必为尖叫声而来。
见吴彤哭哭啼啼的,尤可儿向吴安邦问:“小王爷怎么了?”
吴安邦刚要开口,吴彤倔强的瞪着他,如此丢人之事,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不准说!”
“没事了。”姜羽向可儿解释道,心里想着:“还是可儿好”,见吴彤泪眼婆娑,又有些不忍,诚恳的向她道歉:“郡主之前是我不对,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嚯!一下,吴彤双眼放着奇异光明,盯着面带微笑的姜羽。
“你……你不会真要杀人吧?”姜羽心中一阵狂跳,吃亏的一直是我好吗,何必一幅吃人的表情,好像真把你怎么滴了。
“哼!”见到姜羽退却的目光,吴彤算小小的出了口气,想到姜羽无赖的一幕,还有些脸红,脑袋扭到一旁,不搭理他。
自己没招她没惹她,上来对自己一顿训,又搞得像自己欺负她了,最后让自己低头道歉,姜羽想想就不舒服,挑衅的问道:“郡主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有空来醉仙楼了,难道是对联想出来了?”
吴彤神色恢复正常,对于学问她一向认真,对联自己没有对出来,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姿态放低了不少,“姜神童的下联确实精妙,我一时还没有想出了,不知上联是什么?”
在吴彤期盼目光下,姜羽淡然一笑徐徐道出:“我也不知道。”
“你!……”吴彤闻言神色一怔,青葱玉指指着姜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两眼汪汪眼看又要哭,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受到委屈,习惯用哭泣解决问题。
“喂喂喂!这你怎么还哭啊!我们都对不出来,你没输不该高兴吗?”姜羽一脸蒙蔽,有些搞不懂。
“你都对不出来,凭什么让我对。”吴彤显得颇为气愤,蛮不讲理,不接受姜羽的回答,“我不信!”
“我这是相信你,你一定比我厉害。”
除去姜羽的轻佻,论才华吴彤自认比不过,她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好糊弄的,不接受姜羽的托词。
姜羽懒的在讨论对联,怕在被吴彤无休止缠上,询问吴安邦过来缘由,他昨天才到酒楼潇洒过,往常要过几天才会来,“小王爷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哦!小羽青菜可是你种出来的?”经姜羽一问,吴安邦才记起来此目的,急不可耐对姜羽问道。
吴彤也暂时放下生气,一脸好奇的望着姜羽。
“没错。”
姜羽没有隐瞒,知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