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孙启早早的出门,昨天便是和对方约定,商谈买地之事的日子,白江明的突然到访,打乱的计划,将日子推到了今日。
孙启为表达诚意,特意早去等对方。
此时,赌坊依然热闹非凡,骰子“刷拉拉”响着,赌了一晚的赌徒,现在还没有散去,个个眼中布满血色,正在赌桌上嘶吼着。
看了眼,一群癫狂的赌徒,孙启无奈摇了摇头,对这一帮赌徒不屑一顾,直径走到了二楼。
伙计上了茶,孙启等着对方到了,茶都快凉了,对方才姗姗来迟,正是钱财神家见到的郝掌柜。
“抱歉!抱歉!让两位久等了。”郝掌柜笑盈盈的进来,告罪一声,之后介绍道:“在下姓郝,是这家赌坊的掌柜。”
“郝掌柜客气。”孙启起身相迎,供了供手介绍道,“在下孙启,醉仙楼的掌柜。”
“孙掌柜久仰久仰。”郝掌柜一副和善态度。
“不敢。”孙启笑着应付着。若是在往常他瞧不上,这种昧着良心赚钱的家伙,但是林州城打听一圈,唯有他一家卖地,在商言商,没过多的计较这些。
“抱歉,昨天家里有客人来,走不开,故此才推到今天。”毕竟自己昨天爽约,孙启也向对方表达歉意。
“理解,理解,谁家没个急事啊。”郝掌柜到善解人意,对此表示理解。
“听说你们赌坊在卖地?”孙启是个直接的人,开山见门的问道。
郝掌柜点了点头,说:“对,都是一群赌徒,赌疯了就不管不顾,到头来,拿地来抵欠赌债,我们赌坊不会种地,所以只能转手卖了。”
孙启闻言点点头,到也合情合理,“不知,你手中有多少地。”
“我这儿确实有不少,不知你可否吃得下。不过话先说好,我赌坊可不缺钱,就看你能不能拿出来,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了。”说完,郝掌柜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慢慢喝起来,一副吃定孙启的表情。
在他的示意下,身后的伙计将地契,递到了孙启面前。
孙启翻看一下,确实是正轨地契,问道:“难道郝掌柜,不先听听在下的报价?”
“不用了,我们赌坊虽不及醉仙楼,却也从不缺缺钱。”郝掌柜摆了摆手,果断的拒绝了孙启。
“那不知,郝掌柜想要什么?”孙启笑问一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孙启已经察觉到来者不善。
“不知孙掌柜可否愿意,用醉仙楼菜谱付账,我愿以百倾良田交换,当然蛋糕的秘方也可以……”郝掌柜恬不知耻的说,
以市价来算,一百倾不过四千两,他竟好意思来要菜谱,醉仙楼只是一个贵宾,就能赚一千两。
醉仙楼生意火爆,自然对其他酒楼有影响,但林州这么多人口,等多也就少一些客人,损失并不会太高,不到生死相搏的地步,对于钱财神来说,这些更是九牛一毛,他就是看醉仙楼眼热,如此才惦记上其菜谱。
“几千两就想买醉仙楼菜谱,别做春秋大梦了。”孙启觉得好笑,起身准备离开,“既然郝掌柜如此没诚意,那就没得谈了,在下告辞了!”
郝掌柜拦下他,“孙掌柜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谈吗,不知你认为多少地换菜谱。”
“抱歉,醉仙楼菜谱概不外传。”孙启态度很坚决,直接离开,“买卖可以有风险的,唯有田地才是最实在的。”
孙启走出房门,郝掌柜不紧不慢说,“孙掌柜我可提醒你,林州城能买到地的,就此一家,你走出这个门,以后可没机会了。”
“告辞!”孙启丢下两个,下楼离开。
见孙启真的走了,郝掌柜露出一丝慌张,本来十拿九稳的事,竟然变成了这样,“难道我高估了孙启买地的决心?”
他急匆匆从后门离开,披着斗篷向钱府而去。
郝掌柜并不知道,非他高估孙启买地的决心,而是低估了,菜谱在孙启眼中的分量,作为一个勤勤恳恳一辈子老头,土地便是他的根,可菜谱乃醉仙楼立足根本,不可能拿这个来交换。
……
钱府,得知郝掌柜上门,钱财神单独见了他,郝掌柜请罪禀告道:“请东家赎罪,菜谱没有谈成。”
啪!钱财神把茶杯扔到桌上,怒斥道:“怎么回事?”
郝掌柜吓的险些跪下,双腿哆嗦,颤颤巍巍的说,“是他们不是抬举,我都提出千倾换菜谱了,孙启却说‘菜谱概不外传’,并起身就走。”
郝掌柜不敢触怒钱财神,自然是,将一切推到孙启身上。
“当真如此?”钱财神问道,怀疑他偷奸耍滑。
“当真是这样!东家借我几个胆,也不敢骗您啊。”郝掌柜一脸畏惧之色。
如此,钱财神脸色才缓和了,“千倾的良田,少说也只四万两,他竟然还不卖,当真是不知好歹。”
“东家要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郝掌柜向前走两步,低声的建议道。
钱财神这么大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