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不是将军府的人吗?”
一个公子哥,弯腰从马车里出来,嘲讽道:“怎么,被贬为庶民,京城呆不下去了,要逃到哪去?”
“我告诉你,这群人可得好好查,我怀疑车里藏了疑犯。”公子哥居高临下,指挥那捕快。
“这……”捕头一脸为难。
“怕什么,姜府都被抄了,他能拿你怎么样!”公子哥颇为不爽。他并不知道,捕头为难,确实畏惧将军府,却也并非全因这个,还有对姜家的尊重。
“我看你这捕头不想当了,我爹可是刑部侍郎,信不信摘了你的官帽。”小小的捕头敢忤逆自己,那公子哥暴怒,恐吓道。
“是,张公子,小的这就严查。”
张公子跳下马车,过来看热闹,在一旁指手画脚,“这不是秦羽那小子?之前不是挺能打的吗,头怎么变成大粽子了,哈哈,真是报应啊!”
“哎……那小妞是谁啊,长的不错,捕头将那女孩给我抓起来,我怀疑她和杀人犯有关联!”张公子飞扬跋扈,面露色相,指挥着那捕头行动。
此言一出,“唰”一下,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见到那冰冷的眼神,张公子差点吓尿了,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
呛一声,长刀出鞘,夕阳下闪着寒光,刀架在张公子脖子上,吓得他冷汗直冒,韩虎冷喝:“你想死吗?”
脖子一片冰凉,张公子脸色苍白,整个人软瘫下来。
“我们能走了吗?”直接忽视张公子,向那捕快问道。捕快哪敢在拦,主动让了的路,“几位请。”
张公子是否心起报复,不在孙启考虑范围,就凭他家真不够看的。别看姜府被抄家了,要敢下令通缉他们,县衙可能会被武将们拆了,虽然军中争来争去的,向来最为抱团,真惹急了军中的人,说不定,连刑部都给他砸了。
出了城,他们一路疾行,一夜都平安无事。
黎明前夕,在人最困的时候,寂静无声的官道上,几支离弦之箭飞来,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对这弓弦声很敏感,第一时间警觉起来,斩断几支箭羽,大喊一声,“有刺客!”
护卫们已拔出了刀,警惕的望着四周。
与此同时,护卫中的神射手,快速弯弓搭箭,利箭射向黑夜,沉闷的响声传来,对方弓箭手被射杀。
“沙沙沙……”路旁草丛一镇作响,数道黑影一跃而出,挡住了他们的后路,前方亦有人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一群人堵在路上。
“老韩,你做先锋,一起杀出去。”几乎在瞬间,孙启下达命令。
“是。”韩虎一点不含糊,提刀开始突围。
别看韩虎独臂,一手提刀,坐在马上,不握缰绳亦稳如泰山,刀身拍一下马臀,骏马朝人群中奔来,姜府护卫手持的,皆是大夏军队配刀。
这群人也不是庸手,迅速两人冲上前来,手持长长的斩马刀,蹲在两侧横斩而来。
韩虎双腿一夹马肚,聿聿……马一声长鸣,前蹄高高跃起,躲过那两刀,韩虎随之侧下身子,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滚而去。
马的前蹄刚一落地,对方骑马的首领,手提一杆白蜡枪,枪头泛着寒光,已朝韩虎刺过来。
韩虎偏头躲过,对方收枪在刺,一杆长枪仿佛有了生命,枪头甩动,追着韩虎的脑袋,连点突刺,韩虎左右摆动着,枪身搅动空气,劲风他耳旁呼啸,竟割的老脸生疼。
之后韩虎横刀架住长枪,一个后仰,躺在马背上,紧接着双腿拍下马肚,马匹向前奔走,他起身时,已来到那人身前,朝其脖子横刀一斩,对手的枪已经收回,轻易挡下他这一刀,两马已错开身子,那人的目标也不是他,直奔马车而去。
未等那人驱马前行,孙启已奔至他身前,近战!长枪并非刀的对手,孙启的刀比一般的厚重,开山劈石一刀劈下,对方连忙以枪杆抵挡,木质的枪杆嫣能抵挡,孙启连枪杆一起劈开,将其斩与马下。
与此同时,后方敌人已经扑过来。
他们都是老兵,冲锋陷阵并不陌生,战术也极为讲究。军阵中的战法,靠的不是个人武力,而是军阵的配合,一旦开始冲锋,就是一波接一波的刀光。刚才若孙启没成功,后面还会有人接上,不仅不给对方,转身回杀的机会,连出招的间隙也不给他。
他们边战边进,节奏一点不乱,速度分毫不减,一点不给敌人机会。
马车经冲入人群中,护卫们守在车旁,黑衣人从两旁出来,杀向马车,势要斩姜羽于此,在老兵的钢刀下,根本无法靠进马车。
终于,他们从黑衣人中,杀出一条血路,也付出不小的代价,两位受伤了重伤,虽然命是保下来了,无法参加之后的战斗。
在一个小村庄,买了一样小板车,载着他们,一行人继续前行。
清晨时分。
他们赶到一个驿站,休息一上午后,再次启程,这天仅仅一下午,他们遭遇三波刺杀,一次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