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报纸只有一份。
“等等,只有撒霸特日报吗?没有卡玛利拉公报?”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请您稍等。”
敲门声又响,这次没有换人,只是一份卡玛利拉公报,她刚要说谢谢,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
她关好门,走了进去,不过她先看的还是撒霸特日报,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魔党内部又通过了新的法案,是关于下层血族从政的开放程度还有关于调控血价的法案,比如允许以动物代替人血,还有允许饲养动物等等,下层血族从政已经不单有只有从阿莱斯军事学院毕业这一种方式,会组织下议院选举等等,总之魔党是在向好的发展,做出这种改变也已属不易,自己当然应该相信伊利亚德会将魔党统治的很好,这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
看一份报纸不需要多长时间,她要趁着有新鲜的东西赶紧阅读,忽然没办法打发这无聊的一天。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早晨那些侍从统统都是一幅古怪的神情,因为卡玛利拉日报上的头版头条——洛伦佐公爵与布鲁赫亲王长女特蕾西于下月十七日订婚。
甚至这条新闻下还有洛伦佐和特蕾西在鲁斯凡婚礼外深吻的照片,尽管她看不清洛伦佐的脸,不过这是卡玛利拉公报,任何东西都是在密党的授意之下发布的,根本不必怀疑这份照片的真假,更何况自己一样就能认出那个背影不会是别人。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令她有些眩晕。
她呆坐在沙发上很久。
所以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很晚回来,为什么最近他会这么忙。她也很明白布鲁赫对于密党是什么地位的存在,一个党派内部的核心,拥有军权的氏族,总比自己一个魔党的叛党者要好太多。她想骗自己,又拿什么欺骗自己。她无比清醒,自己和他一直不愿意提的,一直避而不及的——未来。自己连向后一个月的事情都无法保证,用什么许给他未来。她一直都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想,或许他们彼此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挑破这个太过残忍的事实,魔党和密党的人怎么在一起?
尽管密党和魔党近六百年来一直处于同盟关系,那并不能说明血族世界开放到可以密党和魔党的统治者通婚。
她本想逃离阿莱斯,这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她心里很清楚,但就算不以莫洛·阿莱斯的身份跟他在一起,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求他放弃密党的一切,她很清楚他的能力还有他的野心。
其实他和她的关系还是太容易就扯断了,她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
自己似乎没有任何拖累他的资格,他说他要爬的更高,束缚才会更小,以私生子的身份活着也很累吧。
她静静地坐着,没有丝毫的动作像是被石化,坐了好一阵她站起来从书桌上拿了一把信封刀,沿着手掌的纹路重重的割下去,她痛的皱紧了眉头,然后把刀扔在一旁,原本拿刀的手伸进手掌上的创口竟然拿出一只通体火红的蝙蝠似是在燃烧。她用血在手掌上写了几个字,让蝙蝠吸她手掌上的血,她打开窗,用沾血的手指拿起他的一根头发触碰那个看不见的薄膜,是洛伦佐的结界,打开一个小口,放了那只蝙蝠出去。收拾完了窗边的一片狼藉后她又缓缓拿起桌上的两份报纸,点火,火焰蹭的一声窜起,很快将两份报纸烧成灰烬,她收起这些灰烬走进盥洗间,打开水流,看着水流把这堆灰烬冲成漩涡最后消失不见。
却在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巨大的镜前是他一脸着急的面容。
她收好情绪轻柔地对着镜子里的他笑起来,语气一如平常:“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
灯光如昼,她的脸变得如此柔和,眼睛里落得灯光像是夏日里蓝天上高挂的阳光,她只是笑,却也不回头。
“别那样笑,我会受不了。”
她突然回头垫脚吻上他的嘴,“我想你了。”
“嗯?”
“我好想你。”她从未如此主动,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她的吻有些疯狂,让他微微一愣,然后更加疯狂的回应她的吻。
“我也……想你了。”他的吻更激烈的落下,落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似乎更佳迫不及待的解开他的领口,在他的胸前留下印记。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如此的热烈与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她扣紧他的背,缠在他身上,就仿佛两条从出生就缠在一起的藤蔓,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再一次的撞击,让她轻哼出声,像是灵魂都撞击在一起,两个人的灵魂碰撞粘合拼接成完整一个,她不允许他有一点退出的迹象,反而扣的更紧,然后在这种热烈和激情之中一起走向高*潮。
短暂的喘息之间,他听见她的低声附言。
“明天我想去圣维克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