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不过她的身体不再僵硬,再一片冰冷和火热的交织中她终于再一次沉沉睡去。
这一觉却是再也没有做噩梦,那种灼热的感觉已经消退。醒来男人已不在床上,自己的衣服也已经被穿好。这个时候男人打了水已经进来,绞了毛巾递给她,“擦一下。”
她接过毛巾,忽然想起他昨夜眼睛里满眼的情欲有些尴尬,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怕对上他的目光。
“你很喜欢做噩梦?”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不喜欢……但的确常常做梦。”
“你睡觉太不安分了。”男人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擦试了一下自己憔悴的脸,有些愧疚还有羞耻。
看见她的不知所措,他心里突然有一点小得意,他拿过她擦完的毛巾放进盆里,转身倒掉了盆里的水,又拿着盆回到房间,手里多了一把刀。
“不要想太多,这样会做噩梦。”
“我不想想,可是有些事总是挥之不去。”日日的噩梦几乎将她折磨到疯狂。
“放下过去,你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噩梦里吧。”
“你的意思是忘记?”
“可以这么说。”男人拿着盆和刀走到床前,看着她,“或许会有些疼。”
“做什么?”
“放血。”
莫洛有点惊恐和犹豫,不过就算他要做什么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早就要做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会不自觉的放弃挣扎,于是配合的把手臂伸了出来。
男人手里的银匕首闪着银光配合他散发的压抑气息,足以让任何一个血族胆寒,“会很疼,你忍着点。”
他熟练的把淬了药的匕首压在她的左腕间压了下去,兹拉一声她的手腕冒出一股青烟,是银匕首腐蚀的缘故,很痛她却不哼一声,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男人看着她眼睛手下匕首已经扎进皮肤一寸,“疼你可以叫出来。”
“不……不必,不算太疼。”他一边惊异于她的忍痛能力,一边把匕首从她的手腕里*出来,放在一边。
她静静的看着近乎发黑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不发一声。
“你是我见过最能忍痛的女人。”
“我想这可不算夸奖。”莫洛不再手腕伤口处涌出的鲜血流在盆中肆意的形状,因为疼痛在加剧,身体原本不多的力气一点点抽离,她试图转移一点注意力,“你给很多女人放过血?”
他见血液的流速有些慢,又拿起了匕首加深了一下她的伤口,看着她微微颦起眉头,“我给男人放过,没有一个不疼的乱叫,有时需要人来按住才能不乱动,至于女人,你是第一个。”
“其实还好。”结果血涌出抽离的时候不仅是伤口痛的厉害,身体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全身剧痛,然后她还是不争气的闷闷的嗯了一声。
“还要有一段时间,要是痛就不要逞强。”
“没……我没逞强,我还能忍,可是这样失血不会昏迷吗?”
“我会掌握放血的程度,这种程度的放血不会伤害身体。因为你身体的血液里的药要是排不出去,会比较麻烦。”他再一次拿起了匕首,“准备好了?如果没准备好我可以等一会再来。”
“没关系,你可以继续。”
男人的匕首再一次从扎入伤口,她终于有些忍不住,紧闭双眼,痛的用尖牙咬住下唇以封闭自己马上就要冲破喉咙的叫喊。
忽然一阵冰凉,男人的唇已经压上,不温柔的用舌头撬开自己死死咬住嘴唇的尖牙,或许是自己失血过多没有力气,还是自己甘愿就这样沦陷在欲渐缠绵的吻中,她终于不再想那么多,慢慢感受他没那么激烈的的肆虐,他只是轻轻的吮吸,小心翼翼地触探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她不曾反抗,却不自觉的回应,他似乎更加兴奋更加用力,他冰凉的的气息压住了她一分一分升上来的疼痛,一只手压住她失血的左臂不使它有半分滑动,另一只手抱住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最后用他的尖牙轻咬她的下唇,尖牙微微抽长了一点,扎破一点皮肤作为终结,最后他说,“觉得痛就叫出来,用自虐来忍耐另一种疼痛,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如果再犯,我会惩罚你。”
她还未回过神,只是看着他深邃墨蓝色瞳孔中的情*欲还未褪去,许久她才说一句,“习惯了。”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说,“差不多了。”
莫洛低头一看,血液已有大半盆,红的发黑并且粘稠,有点令人不太舒服,没想过自己的血液竟然如此令人恶心,她甚至有些嫌恶的无力的倚在床头。
“只是不洁的血,你不必在意。”说完他拿着这些血已经走出去,再回来手里拿了几个血袋和药酒纱布。
“放了这么多,不补充熬不过去。”说着他拉过她的手倒上伤药包扎好。
一连吸了两个,莫洛又感觉到恢复了一点力气。
“休息一下吧。”
她低声的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