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陈设没有变过,一切都像二十年前一样美好,他记得她出生时那种欣喜,仿佛想要把全世界都塞给怀中那个小小身躯,房间里的每一样的东西和陈设都是自己亲手挑的,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其余的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满目疮痍,永远也无法修复。现在她不在是七岁,他也不是那个对着女儿万分宠溺的父亲。
不过这一次,我放你走。
莫洛睡的有些头痛,睡眠过多而有些昏沉乏力,像是一个人类一样虚弱。天有些晚了,两天之内她只活在这个不算太大的房间,她不是个愿意被束缚的人,她想出去走走。两条腿落地虽然有些酸软适应了一下就已经能走路,她想应该要不了一两天就能离开这里,她看了自己身上被换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男士衬衫可以盖过大腿,她慢慢扶着床走到门边,咔哒一声打开房门,只开了一点幸好她在这里不是犯人门并没有被反锁。
房门敞开,她赤足站在门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因为门外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哈,洛伦佐在屋里藏了女人?”屋里两人已经看向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还真是个美人。”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军装,看起来品级很高。
是密党的军方?
“不知如何称呼,美丽小姐。”这一次变成了穿着华丽的一个年轻男人,面容和男人有几分相似。
“洛伦佐不是出了名的挑剔。”年轻男人看起来面容清秀可爱,说话声音也是孩子气。
“这女人简直无可挑剔。”
她实在是没想到门外会有人,他一直以为他是独居,现在这种情况果然非常尴尬,但转身就跑似乎不是她的性格。
“谁准你出来的?”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已经在另一扇门边响起。
“哥。你还真是好兴致,竟然偷偷的背着伦纳德藏了这样的女人。”是来自弟弟的挪揄。
“闭嘴,恩佐。”
男人已经走过来,“我说过不准乱动,你还真是胆大。”他的脸色十分冷。
“哥,你怎么这么凶,怜香惜玉懂吗?”穿着华丽的男子笑到。
洛伦佐并不理他,已经把她横抱起来,她身体一轻就已经放弃挣扎,“等等,屋里实在太闷了,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她几乎能感受到后面两双眼睛里透出的惊讶。
“可以。”他口里答应下,但却脚步不停,“也不穿鞋,冒冒失失的。”他的脸寒的要挂下一层霜。
粗鲁的把她扔在床上,她痛的蜷缩起来,他抓起一件衣服扔给她,丢下一句,“收拾好了再出来。”就已经转身离去。
莫洛惊诧于这间屋子竟然这么好的隔音,外面有人以自己的听力也完全察觉不到,穿好衣服束起头发才发现这屋子竟然结了一个结界,而且自己毫无察觉,惊诧于他的力量之强之外对自己的观察力如此的不敏锐而羞愧。
在门前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这件衣服似乎还比较合适,只是比较简单的白色衣裙,没有额外的装饰,包裹的也很严实,剪裁和料子都不错,倒是符合她挑衣服的口味。最后打开了门,门外两个人倒是还没有多话显而易见被教训过似的已经噤声。
“这是恩佐,这是奥兰多,恩佐是我的弟弟,奥兰多是我的同伴。”
既然穿军装的是他的同伴,他说不定是密党的某一个将军。
“你们好。”莫洛勉强打了招呼,正在考虑要不要说自己的名字,不说名字好像不太礼貌,说了几乎就是告诉别人自己是谁。
乱想着,男人已经开口,“你喝点什么,不过现在不能喝酒,饿不饿,吸点血如何?”
“好。”她在旁边坐下,其实气氛有点尴尬,因为对面两个人不停的在打量她,把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小姐看起来非常的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一旁的恩佐已经忍不住开口,或许已经忘了男人刚才的教训。
“没有。”非常干脆的拒绝,因为她几乎不认识别的党派的人。
“我们密党可没有这么貌美的女人。”被称为恩佐的人开口道,“魔党人?”显然看起来性子比奥兰多更加开朗一些,面容也更加清秀,说是弟弟却和男人完全不同,一个像是天使,一个却是地狱里的堕天使。
她刚要开口回答,男人已经把血递到面前,然后回头淡淡的对他们俩说,“问够了看够了可以走了吧。”男人已经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是我打搅了你们,该走的也许是我。”她放下喝空的杯子已经准备起身。
“坐下。”男人依旧是不留余地的命令。
“小姐有空来梵卓玩。”临走恩佐不忘向她抛了个媚眼,看起来十分玩味十足。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她略有疑惑的看向他,却不说话。
“想问什么?”
“抱歉,好像给你丢人了。”说出来的却不是问句。
“无妨。他们俩不是外人,要是舌头还想要不会说出去。”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