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要是想崛起圣器是捷径,不过圣器对于任何党派任何血族都是增强力量的捷径,属下会尽力。”她一口气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觉得松了一口气。
“出去历练,人界乱,自己小心点。”伊利亚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水蓝色眼睛里却有一丝不明情绪的波动。
莫洛垂下眼心里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是本就厌恶我,不在乎我,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件工具,何必又跑来多此一举。
最后也只能是一句:“是,属下知道了。”
回到寝室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于是反锁了寝室门,食指指尖骨琴的琴弦上第四根琴弦滑动直至割破手指,血水顺着琴弦渗进去把第四根琴弦全部染成红色,随即白色的骨琴开始狂乱的弹奏,发出及其恐怖的声音,然后脱离了她的手心浮在手心之上,自顾自的开始无序的拆分又组合拆分又组合,发出的声音不像是琴声而像是磨牙一般,又或是挫骨的声音,吱吱嘎嘎的响着,独自一人时听着有些骇人,不一会顺着她手指的破口钻了进去,很奇异的感觉,骨琴顺着她全身血液钻进去,仍旧发出拼接拆分的声音,像是在组装她全身的骨头般,却不疼,不一会发出咔哒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全身没有任何异样,她活动了一下四肢也不见有任何声音发出,心想圣器果真是圣器还真是神奇,检查了全身也不见任何异样,只是手指的破口处有一点白色的骨勾,十分隐蔽。她用拇指碰了碰这一点白色的小勾,伊利亚德曾说过那是琴尾是要将骨琴取出来的地方。稍微弯曲一下手指,微微有些僵硬,却无大碍,终于放心下来。
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富有节奏和礼节的敲门声极有辨认性,莫洛拢了下头发,打开门,同样身着一身蓝色军装,同样的一丝不苟,只不过一张俊朗温文的脸上看起来神色匆匆,似是在着急,他的脸上极少出现这样的神情,是罗兰。
“回来了?”她依旧是如此淡漠,不见悲喜。
“嗯。听教官说大人来找过你,我怕……”罗兰快速打量了她身上一遍。
“没事,大人只是怕我惹祸罢了,没什么。”她淡淡的描述着,注意力不太集中似的看向别处。
“没事就好。”罗兰松了口气似的。
罗兰的眼睛略过她的手指一闪而过的白色,有一丝异样,眼睛里有一丝奇怪掠过,不过很快消失。
“好好休息,明天就出发了。”
才安静没多一会,门再次被打开,没有敲门声,莫洛坐在床上正在收拾东西,还未回身听见声音就知是谁。
“莫洛,我回来了。”声音清脆好听,是同屋的多洛瑞丝。同样的一袭军装,船型的军帽压不住她略有蓬乱的金发,就算是军装的束缚之下也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被人娇宠万分的洋娃娃。
“嗯。”声音的主人也知莫洛清冷,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继续说道,“我差点被爸爸的眼泪淹了,他一边高兴着说我竟然能通过测验可以去人界了,感叹我竟然能活着通过测试,一边又拉着我死活不让我走,说人界危险,最近又不太平,要去求伊利亚德大人……”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又说,“哦对我怎么听巴奈特说你去了院长办公室?”她的话锋转的太快几乎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多洛瑞丝记得上一次她去了院长办公室,再出来就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没事,伊利亚德只不过来嘱咐两句,没事的。”莫洛习惯了她这样的思维跳跃,也知这是她这位女伴的可爱之处。
“哦我的天,你没事就好了。”
“明天就出发了,也不过训斥两句,怎么会真的带伤出去。”她苦笑一声,然后折好最后一件衣服放进箱子。
“说的也是。”多洛瑞丝顿了顿,转头看到了她空荡荡的箱子,“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实在是没什么好带的,带几件衣服就可以了。”莫洛转头看见门边多洛瑞丝那个塞得有些过于丰富的箱子。
多洛瑞丝不尴不尬的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箱子,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其实有些担心,我父亲说的……”
“说什么?”
“父亲说人界的血族杀人不眨眼,都是中立党的人,阿萨迈族和希太族都是杀手,我们万一遇上怎么办……”
“放心,在学院里已经学了这么多了,你不是还有巴奈特吗?”
多洛瑞丝大惊,“你怎么知道?”
“有点明显。”莫洛拿起抽屉里有些散落的日记本。
“莫洛!你竟然也这样?”多洛瑞丝显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她。
“好了,我的意思是说没关系的,你连测验都活着通过了,只不过是短短六个月时间,这次人数也是最多的一次,罗兰说人界也刚刚度过了瘟疫期没有了之前的混乱,我们只要小心一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我还不是学院里最弱的那个,不是因为我是私生女我怎会来这里,我能通过测验那还不是因为巴奈特救了我的命,不是他我早死在测验场了。”多洛瑞丝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