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冯小怜的一声陛下，宛若一道惊雷在净念禅院响起。让南华真人等人不由满脸惊愕，纷纷侧首看向莫尘。
他们心中满是疑惑，却是大多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这偌大的九州，大大小小的王国数不胜数，可从未听闻哪国君王有这般实力。而且有这般实力的君王，不管怎么说都不该是默默无名之辈才对。
冯小怜满脸失神，哪还有功夫理会别人的想法。她呆滞地看着莫尘，低呼道：“不可能，妾身当年明明亲眼看到您。不，你不是他，他早已经死了。”
南华真人对冯小怜的来历一清二楚，转眼便明白了过来。
他紧盯着莫尘，冷声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大晋皇族出身，难怪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大晋皇族，隐藏的好深啊！”
“什么，此人竟然是大晋皇族！？”
“不可能吧，听说大晋皇族现在只有一个傻子皇帝，若非长公主乃是女中豪杰，怕是早已经完蛋了。此人若是大晋皇族出身，这？”
“也不是没有可能，大晋立国千年之久，皇族子嗣不知凡几。如今虽然已经是乱世，但出现一两位英杰也是有可能的。而且现在想想，对方如果是大晋皇族，那这些做法可就明了了。”
众人议论纷纷，脸色各不相同。有人满脸凝重透着几分紧张，有人眼神闪烁不定，似是陷入了艰难的择决。
莫尘眉头微皱，冷漠地看向冯小怜。
陛下！？
这女人的来历只怕不简单，或许与大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心中疑惑，淡然道：“你是何人？”
冯小怜听到莫尘的话，终于回过神来。她美艳的面容上满是失神，秋水般的明眸透着淡淡的失望，自嘲道：“我早该想到，你不可能是他。他从不喜欢习武，只喜欢风花雪月吟诗作画。当年若非他与始皇帝面容极其相似，也不会被选为帝王。可那些从来没有想过，他根本不在乎皇位，更不想当什么君临天下的皇帝。”
南华真人冷哼一声，不屑道：“怎么，现在还忘不掉他，莫要忘记他是怎么死的。两百年过去，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记性。冯小怜，要不要本尊帮你想想，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冯小怜，难道她就是两百年前的绝世妖姬，让大晋四分五裂的那个妖妃！”
“嘶，当年宫廷政变时，她不是被杀了吗，怎么？”
“两百年前的绝世妖姬，当真是美艳无双。难怪晋帝当年为了她十数年不早朝，最终惨死于宫廷政变。”
下方众人闻言一片哗然，他们满脸惊骇地看向冯小怜，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冯小怜听到这里，终于情绪失控。她双手抱住螓首，满脸疯狂地咆哮道：“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你，是你南华真人，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死，我。”
“呜呜！”
冯小怜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丰满的娇躯无力地瘫软在地。她俯身在光洁的青石地面，满脸悲痛地哭诉道：“是，陛下是因我而死。哈哈，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他那么信任我，我却害了他。”
南华真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贱人，真以为圣主不知你心中的怨恨。若非看你还有些用处，知道始皇帝的遗宝藏在何处，你以为圣主岂会留下你这二心之辈。
晋帝那蠢货当真是死不足惜，到死都不愿意透露青莲剑的下落。
南华真人眼中闪过一抹诡秘，瞥了眼眉头紧皱的莫尘，冷笑道：“小子，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本尊今日就好心告诉你，她就是两百年前祸乱朝纲的绝世妖姬冯小怜，我主特意安插在晋帝身边的棋子。
呵呵，大晋皇朝立国千年，自以为身份尊贵无双，却不知只是我主掌中的棋子。若非我主还需大晋震慑天下，早在四百多年前贫道就已经将之抹去！”
南华真人话音刚落，下方顿时一片惊呼声。
“四百多年前，南华真人！他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师父，那位号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妖道。”
“四百年前的南华真人，两百年前祸乱朝纲的绝世妖姬。这！”
众人一个个神色大变，脸上满是不安之色。到现在哪怕是再愚笨的人，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不管是四百年前的那场大变，还是两百年前让大晋四分五裂的政变，背后显然都是有人在主导。
而一个能够跨越数百年时间谋划大晋的人，众人只是想想就不由心惊肉跳。
莫尘听着众人的话，想到曾经翻阅的史书，对两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的了解。
南华真人，冯小怜，主人！
看来有人早已经不安分，一直在谋划寡人的大晋啊！
莫尘眼中闪烁着寒芒，脸上满是杀机，身上的气息渐渐狂暴起来。
不知何时，苍穹上乌云汇聚，其中电闪雷鸣甚是骇人。乌云黑压压的让人心悸，就好像苍穹倾覆了一般。
莫尘满脸冷色地看向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