珱姬被羽衣狐一丢就向旁边倒去, 华袅立马过去扶了一下, 顺便不吝啬赞美地夸了奴良滑瓢一句:“你看上的这人不错,他要是刚才放弃了,我是肯定不会把你交到他手上的。”
“兄长大人……”珱姬面色绯红地看了奴良滑瓢一眼,又抬头看了华袅一眼, 脸上犹疑,但还是缓缓开口:“这件事暂且不提, 兄长大人现在这身打扮是?”之前被羽衣狐挟持着, 深陷危机且气氛进展自然无暇股及其他, 现在脱身后说什么也要关心一下画风突变的兄长大人。
其实她在华袅赶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华袅不同以往的装扮, 同样的,样貌还是兄长的样貌,但整体气质却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放松起来,不复以往在城主府时的郁郁寡欢。看到这样的华袅,珱姬是非常开心的, 但同时也在好奇改变了兄长的是否就是他身边的妖怪们呢?
华袅本来还以为珱姬要趁着现在和奴良滑瓢真情告白一下, 却没想到珱姬突然间就把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之前的世界他穿女装都穿惯了,但是在这个世界里, 珱姬还有奴良滑瓢他们是没看到过得啊!看着珱姬一脸担忧, 仿佛他患了什么重疾一样的表情, 华袅就一阵胃疼。
“这个……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吧?”华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不算是珱姬真正的哥哥, 他们之间这段亲人关系实际上只是系统安排的背景。因为他的到来, 所以珱姬的记忆里才有了他这样一个哥哥,现在他也不好解释自己是如何失忆又恢复,然后还穿成这样站在珱姬面前……
“兄长大人不想说的话,珱姬不会多求。”珱姬见华袅为难也不多说,非常体贴地岔开话题劝道,“妖怪大人和兄长大人都有需要继续做的事吧!请不要顾及我,去做吧!”
这时一直在后方辅助的樱花桃花也摸了过来,将珱姬从华袅怀里接过,向华袅保证:“华袅大人快去吧,珱姬公主就交给我们了!”
同时奴良组的妖怪与华袅的式神们也将想要追随羽衣狐的妖怪们拦下,纷纷投给三人以肯定的眼神。华袅酒吞与奴良滑瓢眼神对视了一瞬,便朝着羽衣狐逃窜的方向追去。
从窗口翻到房顶,华袅余光里看到暗影一闪,杀意一涌而现,几乎本能地将画卷在身前展开,再定睛一看,一条粗壮的狐尾直接扎进他的画卷里,刚才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身上就要开一道口子了。
看到对方的狐尾陷进画卷里,华袅也没客气,直接将画卷一合一卷,妖力倾注在飞鸟体内,四只飞鸟以翅化刃二话没说就把羽衣狐的一条尾巴割了下来。
“你们……可恶啊啊啊啊!”羽衣狐惨叫着收回尾巴,华袅这才发现除了自己和之前奴良滑瓢弄断的,还有另外两条尾巴也秃了一半,回头看过去,酒葫芦嘴里嚼得正欢。而那羽衣狐尾巴一下没了大半,一身血迹身后还秃的要命,在没有之前嚣张的样子,看上去反倒有些可怜了。
“要是累了可别勉强,虽然这妖怪现在这样不值得本大爷出手,但看在咱们关系的份儿上,屈尊处理一下也不是不行。”华袅听酒吞如此说着,看了奴良滑瓢一眼,对方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刚才羽衣狐狙击奴良滑瓢的那一下是酒吞帮着拦了。
奴良滑瓢之前拼劲全力才给了羽衣狐那一击,现在确实没什么力气,但还凭借着一股想要击败对方的信念支撑着。如今听酒吞这么说,重重地喘了口气大笑了一声,说道:“开什么玩笑,本大爷可是和珱姬保证过的,这个妖怪,必须死在我的刀下!”
酒吞惦记着这货四百年后占自己便宜的事,还想开口揶揄几句,却在开口的瞬间面色一变,转头看向一头,提起酒葫芦一道狂气就怼了过去。
“啧,阴阳师!”酒吞试探到对方对他们没有敌意,便将酒葫芦收了回来,但也没给来人好脸色看。
“哦呀!好险好险!”离这不远的房顶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狩衣的英俊男人,他眉眼含笑,似乎觉得酒吞这一击只是无意,不恼怒就罢了,甚至还有心情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打趣,“这里是不是太热闹了一点?”
“这么热闹,不如也加我一个吧!”男人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闲着,伸手几道符咒打过来,嘴里抽空低念了几串咒语,羽衣狐周身便仿佛被看不见的锁链束缚着,再也动不了分毫了。
“秀元!不要插手!”奴良滑瓢有些恼怒地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男人,“她是本大爷要打败的家伙!”
“别这么说,”名为秀元的男人笑了笑,“你手上那把刀还是我制造的,过河拆桥真的好吗?”说完又看了酒吞和华袅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更何况,你身边这两位不也是你请来的帮手?”
奴良滑瓢撇了撇嘴也不和秀元多说,提起手中的刀,将注意力专注地放在羽衣狐身上。
这时羽衣狐已经察觉到自己大势已去,面对三个能与自己全盛时期匹敌的大妖怪,再加上一个同样深不可测的阴阳师,她自觉已然不敌,只能挣扎着寻找时机逃走。
“别白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