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车站后,苏南去了师父朱维山家中。
朱维山原本要求苏南每天早上都得找他去练功。但苏南正值高考前的紧要时候,更关键的是他的实力太过强悍了,所以朱维山也没再做硬性要求。
现在高考完了,苏南自然要来聆听教诲。
老爷子是个老天真,热心人,苏南对他很尊敬。
“你来得正好。”朱维山正在院中喂鸟,看到苏南进来便道,“小叶子父亲中午要请我吃饭,你陪我一起去吧。”
苏南道:“师姐父亲只是请师父吃饭,我去不合适吧。”
朱维山一瞪眼,道:“怎么,我带你去的难道还能让你被人赶出去。”
苏南可还没忘掉上次在青云会所,叶慕妍假扮失足女做卧底,而自己正好假扮寻欢客,让师姐好大的误会,也不知道她现在原谅自己了没,这顿饭还是不去的好。
他摸了摸鼻子,笑道:“被赶出去那倒不会。只不过我比较害羞,怕见人。对了,又不过年过节的,师姐父亲为什么请你饭啊?”
朱维山道:“小叶子前段时间立了大功,然后就又是升职又是颁奖的,他们家人高兴,请我吃饭庆祝一下。”
苏南心道:那还是我给小叶子师姐送上的大礼呢。
“叶家在江左公检法系统很有影响力。小叶子的父亲叶国盛位高权重,让你认识下没坏事。”朱维山语重心长地道,“前两天,我一个老朋友来看我,向我提出要考校下你的功夫。”
“这位老朋友叫曾日月。以前是淮海某位大领导人的护卫。那位领导人虽然已经去世,曾日月也不再为王家服务,但毕竟是有多年情份存在。老领导的后人开口了,曾日月也很难拒绝。”
朱维山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南,道:“那位淮海的大领导人姓王。”
苏南懂了。王家这是又请动了一位高手,而这位叫曾日月的高手应该和师父有些情谊,所以没有正面找自己,而是想通过师父以考校自己功夫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如此一来,师父坚持要带自己去和叶家人吃饭的目的也很明显了。
自己得罪了淮海王家,师父就想着介绍叶家给自己认识。
对于师父对自己的一片维护之心,苏南很是感动。
“多谢师父。不过要说考校功夫,弟子不怵任何人。”
朱维山哼了一声,道:“那是你不知道曾日月的厉害。他是练气的高手。”
苏南道:“师父,你忘了,我在东海可是大有收获的。”
朱维山道:“你才练了两天,比得上那些老牌练气士?”
“试试就知道了。这位曾日月前辈和你有交情,出手自然有分寸,总好过我将来撞到别人手上丢了性命。师父,替我和曾前辈约个时间吧。”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好,让你知道个高低深浅。大不了我最后舍出这张老脸,为你求个情。不过中午这顿饭你还是得跟我去。”
苏南无奈地点头,道:“好吧。”
等到临近中午,苏南陪着朱维山在路边打车。
左等右等,却看不见有空着的出租车。
苏南道:“师父,大师兄就没说送你辆车?那样我们也不用在这里等车了。”
朱维山哼了一声,道:“那是不是还得给我配个司机。”
“那当然更好。”苏南道,“你看我们现在顶着大太阳在这里晒着,等到了饭店汗流浃背的,对人家主人也不礼貌啊。”
“好恶逸劳岂是我辈武人风范。”朱维山虽然额角见汗,但腰杆挺得笔直,精气神十足。
苏南道:“我主要是心疼师父你,我年轻,不怕热。”
朱维山道:“我还没有那么老朽不堪。”
于是,一位武学宗师,一位年轻俊彦,可怜巴巴地在路边顶着大太阳等车。
正无聊时,苏南的电话响了。
苏南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话的人是沈芳。
“苏南,你在哪里?吃饭了吗?”电话里传来沈芳有些羞怯的声音。
“正准备去吃饭。你呢,在干什么?”
“在家呢。你昨晚……后来走了,可害了我。今天早上他们都笑话我。”
“为什么?”苏南不解地道。
“他们都以为昨晚我和……和你在一起。”沈芳说到后来几乎声不可闻,“他们还笑话我害得你早上起不了床。结果酒店前台说你半夜就走了,让他们把我好一顿嘲笑。”
苏南能想像得到电话那头沈芳的娇羞模样。
沈芳本是爽朗大方的女子,当她害羞的时候就特别可爱。
“抱歉啊。没想到害你被人笑了。”
“不用说抱歉。我也不是怪你,只是这事也挺有趣的。嘻嘻,这才讲给你听呢。”
“对了,早上我们吃完饭后,林明来向华他们说明天要去野营,你去吗?”
沈芳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苏南能够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