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建勋见状沉吟了片刻,看着滚滚转动的这一百二十五人,眼中也满是凝重之色,五行阵法素来是天下间最为攻防一体的阵法之一,加上五行变化又极为简单,因此五行阵既好破,又难破,好破,是因为如何运转,大家都知道,而难破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五行运转也是浑圆无漏,想要使其停下来或者破开,要么就只能以阵破阵,要么就只能靠蛮力破除,想看出阵法破绽,实在是困难的很。
就在骆建勋苦苦思索如何破阵的时候,忽然,洛桑青惊呼一声,“师兄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骆建勋闻言抬眼看去,只见刚刚飞出头颅的房间之中,通过刚刚砸出的细小缝隙,能够隐隐看出,那房间之中,有五人按着五行方位盘腿而坐,一个个手腕之上都割出一道小小的伤口,将血液逼到碗里,然后递给下一个人,如此循环往复。
“阮姑娘,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骆建勋见状不由看向阮素锦,只见阮素锦眉头一皱,沉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伤人壶应该明天才能练成,不过,因为我们提前发难,所以他们现在再用一门取巧的法门,将五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强行修炼,照这个速度下去,不行,必须趁早破开阵法,要不然,等他们练成伤人壶最后一重,就不好对付了。”
话音刚落,便见阮素锦身形一晃,整个人已经落在了阵法之中。
“啊,阮姑娘!”见状,洛桑青不由惊呼一声,就要冲进去,却被骆建勋一把拉住。
“师兄?”洛桑青不解的看向骆建勋。
骆建勋摇摇头,抬头朝阮素锦所在的方向说道,“你不要担心,阮姑娘应该是有什么办法破阵了,就算是没有,这阵法虽然能够挡住先天高手,但是想要困住或者伤到一个先天高手还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如看看,阮姑娘是如何打算的吧。”
“这样吗?”洛桑青闻言这才放松下来。
只见阮素锦落在人群之中名,手中竹箫一晃,便闪出点点绿光,道道剑芒,便朝着面前最近的一个人杀去。
见状,那人手中钢刀一晃,于此同时,阵势猛的一变,四柄钢刀从四面八方,朝着阮素锦攻来,同时,便见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将掌力融合在阮素锦攻击之人的身上。
要说这些人,但论实力的话,阮素锦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一一铲除,可是如今,他们气机相连,内力融为一体,阮素锦一支竹箫施展出精妙无双的炫音剑法,但见人群之中,点点绿芒犹如化作山林竹海一般,可是那些人只需要变化脚步,运转阵法,便犹如铜墙铁壁一样,阮素锦的媚意剑刺出,都有数个人迎上,一个人不够就两个人,两个人不够就三个人。
一个个内力叠加在一起,便是阮素锦先天高手的内力浑厚,却也不可能和这么多人的内力相抗衡,因此炫音剑法再怎么精妙,也奈何不得这群人。
骆建勋看的分明,就算是阵法之中多出了一个难以对付的阮素锦,这一座大阵还是运转无双,就算是自己进去了,也同样如阮素锦一样,一招一式都只会被人挡下来。
正看着,忽然,阮素锦的招数猛的一变,只见她手中的竹箫凌空一转,呜咽之声瞬间响起,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随着箫声而起的,还有道道气劲,这些气劲,犹如无形剑气一般,嗖嗖嗖朝着周遭众人攻去。
骆建勋见状眼前一亮,没想到这炫音剑法还能如此使,不想,这些无形剑气固然厉害,但到底还是被五行大阵一一挡了下来,骆建勋见状,已经知道,单凭这些无形剑气,是破不了五行大阵了。
不想,阮素锦手中竹箫又是一转,停在嘴边,一曲哀怨的箫音顿时回荡在阵法上空,这箫声哀怨之极,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高时慷慨激昂,犹如昆山玉碎,低时幽怨低□,犹如梦断愁肠,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众人的心跳,不由随着箫声起伏不定,箫声却是缠绵,众人的心跳也跳的越快。
骆建勋见状,知道阮素锦这是打算利用音波功来制服众人,音波功无影无形,并无招数变化,其中威力精妙之处,尽在于内力高低,阮素锦以先天内力施展音波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
且说阮素锦身在阵中,可是箫声回荡,落在阵外,也让众人心神一荡,不由运转功力,恪守心神。
渐渐地,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犹如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骆建勋分明注意到,虽然五行大阵还在缓缓运转,但是随着箫声起伏越来越重,这种运转之势也有了滞缓的样子。
随即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只见阮素锦此刻面色凝重,站起身来,脚下踏着某种方位步法,边走边吹,头顶犹如蒸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