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听了半天,村子里的庄稼因为虫害严重,现在都快死了。
这也不是一个地方,附近的村子都是这样,大家的收成都不怎么好。
现在这时代本来农作物的产量就低,还因为虫害又减少一层。
村民个个都叫苦,可有什么办法,虫害防不胜防,他们就算守在地里,都没办法。
这事跟明殊没关系,她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回到柳府,发现柳府也在讨论虫害。
虫害在现代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放在现在,确实是致命的问题,而且今年看上去,问题还挺大。
云里村的地,很多都是柳府的,这些村民只是帮柳府种,所以损失最大的还是柳府。
接下来两天,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讨论虫害。
明殊蹲在田埂上,撑着下巴看着秦玲在地上鼓捣,“你这么抓,明天不又有了浪费时间,还不如给我做吃的。”
“这些粮食是明年的生活保障,怎么能不管”秦玲回道:“二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弄完就回来。”
明殊捏着一只蝗虫,“这个是不是可以吃”
秦玲扭头看明殊,半晌才道:“是可以吃,不过应该不怎么好吃。”
现代还能做出好吃的味道,在这里估计就没什么好吃了。
明殊也就随便问问,没打算吃虫子,她有鸡腿吃,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
明殊扔掉蝗虫,道:“我养得起你,就算没收成你也不会饿肚子的。”
“噗”
秦玲从地里出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二姑娘,你这话怎么说得那么让人误会,虽然我们都是女子,但你说话还是注意点,被人听见乱传就不好了。”
要不是最近几天摸清她为什么这么跟着自己,秦玲都会觉得她是喜欢自己。
“怕什么,还能把我传成一个男的”明殊不以为意。
秦玲失笑,她走到田埂上,坐下休息,和明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
“这些虫子叫蝗虫,繁殖能力强,再这么放任下去,迟早会把庄稼吃光的。”秦玲忧心忡忡。
她对种庄稼其实也不在行,但是看着秦父秦母那样子,她必须得想想办法。
明殊心不在焉的听着秦玲念叨。
什么时候回去做饭
今天你给我做什么
“啊”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在地里的人纷纷往那边看去。
“出什么事了”秦玲也站起来。
只见一个男人从地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口中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死人了
死的是村子柳三家的媳妇,也就是之前在祠堂指认柳心悦的那个妇人。
明殊站在外面望了一眼,死者身上盖着一层草,上面停留着许多蝗虫,半截身子陷在泥里。
柳心悦应该没这么大胆子,直接杀人吧
死人这么大的事,村民跑去报了官。
官兵浩浩荡荡的来了,将现场围观的村民驱赶开,所有人都被赶到一旁的田埂上。
“哪个混蛋干的,别让我知道孩子他娘,你死得好惨啊官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柳三作为家属,在现场又骂又哭。
官兵已经将尸体从田里拉了出来,抬着放到大路上。
县官大腹便便,平日里见着那都是官威十足,今天却小心翼翼的跟在一个年轻公子后面。
年轻公子约莫二十四上下,一袭白衣,头戴玉冠,气质如华,一看就非常人。
生得更是韵致,像是从戏文里走出来的那些世家贵公子,举手投足都透着矜贵,但脸上带着几分痞笑,十足的纨绔子弟。
“那是谁啊真好看”
“看县官都那么小心的陪着,肯定是贵人。”
“我还没看过县官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人的官得多大”
村民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猜测年轻公子的身份。
年轻公子并没下去,漫不经心的站在距离尸体十几米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唏嘘还是嘲笑,“这地方竟然还能死人,稀奇了。”
县官:“”
县官咳嗽一声,扬声问那边的官差,“怎么回事”
“大人。”其中一个官差跑过来,“程公子。”
年轻公子抱着胳膊,什么反应都没有。
官差知道面前的人身份牛逼,不愿意搭理自己,便继续回答县官的问题,“死者是云里村的,那是她的丈夫,死者被人勒死扔在田里,村民劳作的时候发现,现场除了尸体,没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
旁边站着一个人,县官不敢昏庸,暗自抹了抹冷汗,“最后一个见死者的谁”
“是死者的丈夫,柳三。”官差回答,“昨晚柳三和同村的几个人去山上狩猎,离开的时候死者送的他。之后村子里就再也没人见过死者。”
县官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没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