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过后。 囊中羞涩的赵诚实买不起马也照样骑在了马上,只是屁股后面还坐着个少女。 “赵诚实,别想着占我便宜,老老实实地赶路!”赵诚实屁股后面的少女突然开口说道。 骑在马上的赵诚实身体僵硬,满头是汗,听到少女的话后,急忙把身子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缰绳让马跑得慢些。 说起来有点害臊,赵诚实这是第一次骑马,手里握着的缰绳也不知道如何操控。好在苏山骑着马在前面开路,赵诚实和少女共骑的马自动跟在后面跑。 赵诚实和少女的身子随着马的奔跑不停颠簸,两人又都骑在一匹马上,肢体上的摩擦就在所难免了。 少女自然是苏妃,和哥哥苏山在临江县的城门口遇到赵诚实后,邀请赵诚实一起赶路。 赵诚实没钱买马,想要拒绝,谁知道苏妃很大度地说,两人可以共乘一骑。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赵诚实还是懂的,急忙拒绝了苏妃的提议。苏山就在身边,赵诚实要是敢答应,很担心苏山会跟他拼命! 苏妃口无遮拦,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但赵诚实可是读书人,礼义廉耻在心中,怎能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践踏? 桃源镇的白天还是朗朗乾坤呢?人面兽心的事情晚上做就好,白天实在不宜宣扬! 谁知苏妃倒不乐意了! 什么江湖救急,什么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夹枪带棒地讽刺赵诚实不是大丈夫,做人不爽利等等,巴拉巴拉地数落一大堆。 被苏妃这么一刺激,赵诚实觉得自己冤啊!本想做一个翩翩君子,奈何被当成了“贼”! 共乘一骑就共乘一骑,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赵诚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点头答应了苏妃的提议。 直到赵诚实骑在马上,苏妃坐在他身后,赵诚实也没看出苏山有发飙的倾向,依然冷冰冰地坐在马上,酷酷地抬头望天。 就这样,三个人骑着马离开临江县,开始一起赶路。 赵诚实挪了挪屁股,满头大汗地操控着缰绳,想让马儿跑得慢点,这样身子的颠簸会轻些,可以有效避免和苏妃肢体上的接触。 “赵诚实,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老想着占我便宜,老老实实地赶路!你怎么一点不诚实呢?”马背上,苏妃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显地带有人身攻击。 赵诚实脸色通红,他也想让马儿跑得慢些,可偏偏这畜生如同撒了欢般往前拱。赵诚实很怀疑在前面开路的苏山骑的是母马,而他和苏妃骑的是种马。 “嘚嘚嘚!” 只听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赵诚实操控的马跑得更快了,那动作狂野而奔放。 苏妃尖叫一声,身子下意识地贴在赵诚实的后背上,顿时满脸羞红,双目含煞。 “赵诚实!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敢占姑奶奶便宜!” 苏妃恼羞成怒地大叫着,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赵诚实的后背上。 赵诚实咬牙切齿地勒紧缰绳,终于让马停了下来。 “你这畜生发什么疯?叫你跑慢些、跑慢些,你偏偏跑得飞快!找打!”赵诚实一巴掌打在马头上,嘴里恨恨地说道。 “哼!”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苏妃不屑地声音传来,“说不定你巴不得这畜生跑得飞快!本姑娘花容月貌,身娇体柔,你这家伙居心不良!” 赵诚实脸色一黑,转身看向苏妃。只见苏妃骄傲地昂起下巴,满脸愠怒地瞪着他。 赵诚实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狠狠盯着苏妃的胸口,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苏妃顿时双手抱胸,气得浑身发抖:“登徒子!你的眼睛往哪看呢?” 赵诚实嘿嘿一笑,终于把视线转到苏妃的脸上,风淡云轻地摇摇头:“这么小,实在兴不起居心不良的想法!” 说完,赵诚实也不理会气得发疯的苏妃,转身催促着马向前奔驰。 “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苏妃坐在赵诚实身后,张牙舞爪地在赵诚实后背上又抓又挠...... 将近晌午的时候,一行三人来到铜安县。 铜安县是江陵府管辖范围内,地域面积最大的县,距离江陵府大约都一千多公里,常驻人口五十万,商贾云集,人杰地灵。 赵诚实和苏山牵着马走进铜安县,而苏妃独自坐在马背上,生着闷气。 “哪里小了?人家这是身子还没有长开,以后就会变大!”苏妃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的胸口一眼,再看看前方牵着马和哥哥有说有笑的赵诚实,愤愤地在心中嘀咕道。 一路走来,赵诚实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 “苏兄,前方那个家伙骑的是嗜血狂狼!啧啧!看起来很威风样子!” “那是人家的坐骑,有什么好稀奇的!” 赵诚实顿时如梦初醒,在桃源镇时,打猎的时候遇到过很多次嗜血狂狼,但赵诚实都是杀死后卖给皮货商,从来没想过嗜血狂狼也能当坐骑。因为在桃源镇,赵诚实从没见过骑着野兽在大街上招摇的家伙。 “苏兄,路边那个年轻女子为什么跪在地上,而且头上还插根稻草?” “卖身葬父!” “苏兄要不要英雄救美?” “滚!” 铜安县的大街上,有不少桃源镇没有的东西,赵诚实初次出远门,看到不解的事物自然向苏山请教。 貌似苏山不是一个好导游,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三个人来到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 闻着酒楼内传来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赵诚实和苏山不约而同地把手里的缰绳交给酒楼门口的小厮,然后走了进去。 “你们两个混蛋等等我!” 苏妃赶紧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娇斥一声,朝着赵诚实和苏山追了上去。 酒楼大厅内。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