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闷响,一发红色的信号弹在火药的推动下,尖叫着飞上了天空的同时,顺道拉出了一道清晰的弹道。
“唉!你们这是干嘛?”
突然听见一声闷响,一个三营的副排长直愣愣的看着天上的信号弹,发出了一声惊呼。
“噗嗤……!”
“哎呦……!”
噗嗤噗嗤……!
就在信号弹升空的一瞬间,十几个走近街垒的日军士兵迅速拔出随身携带的刺刀,随后狠狠的扎进了自己面前毫无准备的士兵身体。
随着一阵惨绝连环的叫声,十几个街垒中的三营哨兵连一枪没放出,就已经成了一地的尸体。
于此同时,在街道另一头的街垒中,十几个哨兵也发现了他们身后远处街垒里的异常。就在他们纷纷转过身抄起家伙准备迎战的时候,十几个藏在他们身后街角里的特遣队士兵在聂云山的带领下迅速冲出,先是一阵乱枪将背对着众人的哨兵打死五六人,紧接着便将两颗手榴弹扔进了街垒。
轰轰……
两声剧烈的爆炸后,随着沙袋堆砌的街垒垮了大半,而里面的十几个哨兵顿时被炸的血肉横飞。
几个伤员虽然侥幸躲过了致命的爆炸,但很快便被一拥而上的士兵用刺刀扎成了筛子。
枪声响起的时候,位于团部后门大街上以及三营驻地后门大街街垒里的国军士兵,几乎在是在同时遭到了一伙子“国军士兵的袭击。”
和团部正门遇到的袭击一眼,面对十几个操着熟练中文的日军士兵发动的近距离突袭,两处街垒很快便相继失手。
……
大街上突然传来的枪声响起时,包括三营大部分士兵在内,绝大多数人都正围着粗制滥造的饭菜狼吞虎咽。枪声和紧随而来的爆炸声,让不少人惊得都将手中的碗筷掉在了地上。
听到枪声的那一刻,正在和杨远华吃饭的何振东不顾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几乎是拎着枪就冲出了大堂。
“什么情况!”
当他冲出屋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几个警卫连的战士正在将几名倒在门口的伤员朝院子里拖。
听到团长的怒吼,一个正朝大门外开枪的士兵赶忙急匆匆的跑过来,脸色惨白的说道:
“团座不好了,有一群不知道哪来的国军袭击了门外的街垒,把咱们堵在院子里了!”
“放屁!国军为什么袭击咱们?”
一把将惊慌的士兵扯到面前,何振东的眼睛几乎是喷出火来。
“团座!外面真的是国军,他们都带着汤尼盔呢,绝对不是鬼子啊。”
“什么?”
就在这时,刚刚带人冲到门口的杨远华忽然脸色铁青的跑了回来。
“团座情况不对,外面的国军见着我们跟疯了一样,我刚才嗓子都都快喊哑了,可他们就是不肯停火。”
听到这,何振东赶紧一把推开身前的卫兵,快步朝门口跑了过去。
“我去跟他们说,咱们团已经反正了,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就在此时,一朵巨大的烟雾忽然在正房大堂的屋顶上升起。随着一阵地动山摇,漫天飞舞的瓦片碎石很快就从天空笼罩了下来。
“有炮击!保护团座!”
一个箭步冲上前,杨远华不由分说,一把将企图冲出大门的何振东扑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一发接一发的掷弹筒和迫击炮炮弹接踵而至,很快将团部所在的大院轰的是浓烟滚滚,不断腾起的火焰和四处横飞的砖石,将一个接一个的警卫连战士击倒在地。
很快,整个院子就几乎完全被浓烟彻底笼罩。
断断续续挨了近三十几发榴弹和迫击炮弹后,爆炸终于暂时远离的团部大院。
……
二百多米外,一个“国军”士官对着前方伸出自己的右手,大声用日语说出了新的方位。
“目标204,位置三十七,全体五发齐射!”
在他的命令下,三门掷弹筒和两门日式九零迫击炮立刻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将一发发炮弹射向了三营驻地所在的院子。
而此时,近百名三营士兵正在副营长的指挥下,云集在正门一代不断朝外射击,企图突破街道上街垒的封锁增员对面的团部。
面对大院前后门全都被机枪封锁的结果,在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后,三营副营长果断选择放弃后门行动,转而带领全营三百余人从正门发起强攻。
随着越来越多士兵搬来东西垫在脚下,更多的士兵开始从围墙上朝大街上的街垒射击。很快,街道中的仓本众人受到的压力便越来越大。虽然有街垒的保护,但随着三营逐渐开始拆毁围墙尝试开辟新的攻击通道,仓本他们人数少的劣势便开始显现出来。
由于街道中的唯一掩体就是中间十几平米大小的街垒,仅仅能容纳三十几名士兵,因此多余的士兵就只能趴在大街上射击。
为了减少己方的伤亡,仓本只能将一部分兵力投入街垒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