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哭,有一次边哭还边把白粉笔往脸上擦。
一旦李闲知道了,必会将那些欺负李惠的人打得哇哇大哭,他也曾因此被新院长批评了数次。
李闲瘦瘦高高的,帅帅的,孤儿们倒都愿意和他玩。
但除了李惠,李闲对谁都爱理不理的。
“别怕,长大后如果没人娶你,我娶。”李闲郑重地对李惠说。
“我不要!”小小的李惠目光坚定,“许多男人都可以做丈夫的,但哥哥只有一个!”
他们很快便长大了。
高中毕业后,李闲考上了千山市理工学院,而李惠又回到了半坡镇,在一家乡镇企业里打工。
临分别前,李惠扑在李闲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别哭了,等我大学毕业,在城里干出一番事业,接你去享福。”李闲替李惠擦着眼泪,“而且我小时候说的话算数,如果没人娶你,我娶。”
“我才不要!”十七岁的李惠依然目光坚定,“随便找个男人都可以做丈夫,但哥哥只有一个!”
对孤儿来说,“家人”是最让他们心生向往的一个词。
在李惠心目中,李闲就是她的家人,唯一的家人。